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一如既往的歡快,祥和。
宇澤蹙眉,好看的線條崩的緊緊的,心也亂了。
沈詩意假裝的冷淡,沉默的悲傷,都像尖針一般,一下下刺的他的心,很痛,很痛。
她的倔強,是他從未預料的未知,也是霸道如他,不可觸碰的亂。
縱使兩個人,一個悲憤如此,一個心痛如此,卻竟是默契的都沒有說話。
宇澤洗完澡出來,便發現沈詩意仍然呆呆的,抱著球球把自己縮成一團,蜷在沙發的角落裡,心又狠狠的痛了起來。
她的唇抿的很緊,抱緊膝蓋,把自己藏在角落裡,是防禦的狀態,沒有一絲安全感。小臉慘白,也失去了神色,睫毛下一雙紅腫的眼睛,是哭過之後的痕跡。
她安靜的坐著,不流淚,不哭鬧。
她的小心思,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只是不想靠近他,不想聞到他的氣息。
那麼他便成全她。
但是,只是一晚,只有一晚,他能忍受的也只有一晚。
如果明天,她還是那麼任性,還是那麼胡鬧,他必定會要了她。
宇澤深深的蹙眉,薄唇微啟,淡淡的道,心卻很沉。
“回房去睡。”
他的聲音,無奈,低穩,卻不容許一點的反抗。沈詩意咬緊嘴唇,無聲的抗拒。
夜很深,情緒也一點點安靜下來,宇澤終於傾瀉了無奈,深邃的眸子,早有了怒氣,再也不是平平淡淡的。
“我在這裡睡。”
…………
舒服的大床上,沈詩意一個人靜靜的躺著,把臉深深的埋入球球,淚水便肆意的滾了下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氣息,香醇誘惑。甚至是睡熟後他有意無意的攬她入懷,她喜歡他溫暖的懷抱,安全有力。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依賴很微妙,正如她裹緊空空的被子,也如凝著的眉的宇澤,久久不能入睡。
他不能否認,他是在想她,想她的眉,想她的眼,想她的小臉,甚至也想她的身子,哪怕只是抱緊在胸前,安靜的擁著,心裡也總是滿滿的。
她的面板很好,柔軟的要命,每次要了她之後,她滿身的粉紅色,帶著曖昧的痕跡,他都恨不得再重重的疼她。
是的,他想疼她,想疼愛她。
也許只是因為愛她。
如果說,愛能以一種形式來考究。
那麼,第一見到她,她的笑便在了心頭,第二次相遇,便出手要了她,以後,她在他的身下嬌羞,顫抖的樣子,讓他欲罷不能。
這些,所有的可笑,算不算,夠不夠叫□呢?
如果愛是一種感覺。
那麼他此時恨不得踹開她房門的煩躁,又算什麼呢。
想要把她重重的壓在身下,也許抱緊她,也許吻她,也許要她,他的心那麼明朗,他想要肆意的疼愛她,是愛的很深的緣故了吧。
宇澤悶悶的睜開眼睛,不期然撞入一片討厭的黑夜裡。空氣很孤寂,夜那麼長,她卻不在身邊。
突然,沈詩意哭泣的尖叫聲,隔著房門,撕扯的讓他瞬間心碎。
宇澤跑過去,卻發現她在床上縮成了一團,像是做了什麼害怕人的夢一樣,沉沉的嗚咽,滿臉都是淚水,甚至連額頭上的發也是溼溼的,緊緊的貼著,球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扔下了床。
長臂一伸,他將她疼惜的摟進了懷裡,她也乖乖的縮成一團,任他抱緊,按入懷中。
沈詩意雖不清醒,卻感覺身體被大力壓制,小手捶打著身上的人,似乎要掙脫他的束縛。
“心好痛,好疼,嗚嗚 ……”她的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