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廁所自己都不能自理。把個衛生間的牆壁上,塗得都是糞便。有幾個傭人照顧他,都讓他給嚇跑了。”
“啊?”李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還是禁不住驚呼了一聲,這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還沒有看到,但是李霖也想象得到了,白朗的全身髒兮兮,頭髮亂糟糟,身上臭烘烘。飯丟到地上,他趴在地上來吃。可能是上廁所都不用手紙,而是用手指……李霖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一向風流倜儻,高傲的白三少,要是淪落到那樣的地步,比殺了他還難受。
王寇駕駛著車子,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貴都花園。這裡,李霖也來過幾次,跟朱珠來過,跟慕容小意來過,朱爺是那種對於自身的生活,不是太在意的男人,才會將住著的地方選擇在了普通的居民區中。
樓房依舊,樓道依舊,可當推開房門的時候,房間中的一切卻是讓李霖目瞪口呆。
這哪裡還是人居住地地方呀?沙發翻了,桌子到了,玻璃破了,空氣中飄散著的股股惡臭的氣息,就算是鬼子來掃蕩過,都未必有這樣的效果。應該說,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李霖緊攥著拳頭,一字一頓道:“白朗就住在這種地方?”
雷炮痛苦道:“是呀,我們想將他送入精神病院,可他又踢又砸的,說什麼也不離開。”
“他瘋了幾天了?”
“你去省城後,朱爺和曹夫人就去泰國旅遊了。白三少……三少在當天晚上就瘋了。”
“為什麼會發瘋?人發瘋,肯定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莫非是……”李霖一把抓住了雷炮的胳膊,太用力了,手指都深陷入了他的面板中,疼得雷炮直咧嘴。
李霖疾呼道:“你們誰看到朱爺和曹夫人去泰國了?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王寇叼著煙,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兩圈兒,搖頭道:“李少,沒有看到白朗呀?整個房間中,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雷炮苦笑道:“朱爺和曹夫人去泰國,是我們親自送到機場,眼睜睜看著他們上了飛機的,絕對不是他們刺激到了白朗。唉,其實,刺激了白朗的人,你也知道,是……是蘇小姐。”
“蘇小姐?你是說蘇夢枕?”
“可不就是她嗎?”
在濱江市,誰都知道白朗在追求蘇夢枕,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每天一束鮮紅的玫瑰花,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可惜的是,蘇夢枕對白朗沒有半點兒的感覺,鮮花來了?當即就丟盡了垃圾桶。還是李霖到了華瑞集團上班,才算是讓鮮花都有了用武之地,都放到他的總裁辦公室去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說的就是白朗這樣的。
人世間,最悲痛,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感情。有感情的人,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自然是難以體會到沒有感情人的悲痛。白朗的心中很是沉悶,他又不是那種善於發洩內心情感世界的人。這一點點就有了積累,當他聽說了一個訊息之後,就徹底的爆發了。
原來,蘇夢枕之前在美國留學,是曾毅之的女朋友。而曾毅之為了一個富商的女兒,把蘇夢枕給甩了,她這才回到過內,一人撐起了華瑞集團。這麼說,白朗追求蘇夢枕,恰恰是蘇夢枕的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對於愛情惶恐的時候。
都說感情是要時間,和新的感情了來醫治,可蘇夢枕不同於一般的女子,他又豈能得到蘇夢枕的幸福?那麼好的女孩兒,就這麼讓曾毅之給拋棄了,可等到曾毅之回到國內,他又想著法兒的開始追求蘇夢枕。這些,讓白朗知道了,他又如何受得了。
瘋了,他就這樣瘋了。
李霖直接將雷炮給推坐到地上,罵道:“要是這樣,白朗就能瘋,那他也太脆弱了吧?他是白馬探花,又怎麼可能會因為感情的事情,就發瘋了呢?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