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她,與她有說有笑的進了院子。
沈元霜在三皇子那卻不怎麼得臉,反倒是錢側妃得寵的很。
因此這次容深突然讓她帶上沈元霜,她難免有些嫉妒,人帶是帶上了卻沒什麼好臉色。
沈元霜緊緊跟在錢側妃身後,那跪舔的模樣在場的人一眼都能看的出來,難免臉上帶了些不屑。
今個到場的基本都是嫡子嫡女,少部分庶子庶女也是家裡特別得寵的,有一定地位的。
所以他們對沈元霜這種沒地位的便有些嗤之以鼻,覺得自個高人一等,看人的時候下巴都是抬起來的。
幾人算是到的最晚的一撥人了。
錢側妃急忙請安告罪,“長公主恕罪,王妃恕罪,妾身來晚了,路上出了些意外,沈妹妹又險些扭了腳,耽擱了些時辰,是妾身的不是了。”
一句話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沈元霜身上。
其實險些崴腳的是她,耽擱時辰的也是她。
沈元霜聽著委屈,想開口辯解,卻被錢側妃狠狠瞪了一眼。
恰巧容韻兒換完騎裝回來,聽到這話頓時嗤笑一聲,“錢側妃也別生氣了,粗鄙武將家教出來的女兒,可不就這樣沒規矩嗎?”
“明知今個長公主親自下帖組局,竟然還敢耽擱時辰,一個小小的侍妾罷了,真是給她臉了。”
周倩蕊捂著嘴偷笑,“公主說的是,這嫁出去的姑娘如何,全看在孃家學的禮數如何。”
“沈氏大概在孃家就是個野慣了的,所以進了皇子府也沒什麼規矩,這武將家的女兒啊還真是噁心的叫人笑話。”
沈元霜並不是武將的女兒,沈鐮是文官。
兩人的意思是指將軍府,指沈成廷,聽著是在罵沈元霜,其實是罵沈聽雪不懂規矩,沈成廷粗鄙。
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又有那個聽不出這話中話?
然而這話卻得罪了許多人。
在場的武將家的姑娘可不少。
有位小姐忍不住反駁道:“沈氏的父親是文官吧,怎麼就牽扯上武將家的女兒了?”
“聽公主與周小姐這意思,我爹是武將那就是粗鄙之人了?”
又有位公子站起來行了一禮,“十公主、周小姐,在下的父兄都是武將,都在軍中,剿過悍匪,殺過賊人,難道最後就只落得個粗鄙的名聲,這事怕是我們要去聖上面前問一問了。”
容韻兒雖然是最得寵的公主,可她剛剛的話也的確不妥,這等於把朝中所有的武將都罵了。
沈聽雪雖然也刁蠻,卻也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比如她剛剛跟周倩蕊搶位子那事,還真就是周倩蕊錯了。
不過是一個太傅府家的小姐,哪有資格搶堂堂定北王妃該坐的地方,就算沒有沈聽雪在,還有其他公主郡主。
那位子都輪不到周倩蕊坐,所以沈聽雪拎她起來也沒什麼錯。
長安長公主再不得寵,年紀再小那也是容韻兒的長輩,沈聽雪讓她把位置讓出來遵的是長幼有序的規矩。
而容韻兒堂堂公主先是目無尊長,如今又破口大罵武將粗鄙,實在有失公主身份。
“本公主說的是沈家,說你們了嗎?”
容韻兒面上有些掛不住,也知道自個說錯了話。
她哪裡有膽子敢牽連所有武將。
不然這些人真聯合起來告一狀,也夠她受的。
只是越說越錯,她這一開口直接點名沈家,更是惹了大禍。
偏偏豬隊友周倩蕊還沒覺得容韻兒哪錯了,急忙點頭跟著附和,“對對對,說的是沈家粗鄙的武將,你們跟著瞎攙和什麼啊!”
“倩蕊!”
周學成皺眉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