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她的如何!
誰知,敏太妃繼續道:“更何況,人人都知道,白詞與你母親不和,她更不可能將瑤光留給你。”
“你說這琴是聽雪偷的,也未免太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母妃,她這是覺得皇兄好糊弄。”
容戰嗤笑一聲,“琴肯定不是她的,皇兄甚至還見過,可她還執意說是自己的,這不是糊弄皇兄,這是做什麼?”
糊弄皇上,那可是大罪。
沈思如臉色變了。
容戰看了一眼仁帝笑道:“皇兄,臣弟聽聞沈夫人驚才豔豔,彈得一手好琴,那您覺得沈思如這種蠢貨拿了沈夫人的琴會彈好嗎?”
“所以,沈夫人肯定只會將琴留給自己親手教養的女兒,不會留給一個蠢貨,讓她玷汙自己的琴的。”
在場的人瞪大了眼睛瞧著。
定北王就是定北王,罵人蠢貨都不帶含糊的。
“定北王!”
沈思如氣瘋了。
容戰皺眉,“拖下去,敢這麼跟本王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眾人:“……”
王爺,這有失身份啊。
在外人看來,容戰堂堂一個王爺,不該與沈思如如此計較,也不該親自罵人。
但誰讓他是容戰呢。
秦離非瞬間看樂了。
沈思如還在掙扎,“沈聽雪偷我的琴,那琴是我的。”
“是你個鬼。”
秦離非翻了個白眼,“人家孃親傻了嗎,把琴給你這個白眼狼?”
“離非,住嘴。”
魯陽郡主氣的瞪了秦離非一眼。
她兒子腦子有問題嗎,居然幫著沈聽雪。
沈思如被拖了下去。
她對定北王不敬,這本來就是大罪。
仁帝不知想了些什麼,最後下令打了沈思如二十個板子,送回將軍府反省了。
二十個板子,換做別的女子,要去掉半條命。
不過沈思如是習武的身子,有內力護體,這二十板子,也就讓她受點皮肉之苦,屁股開花罷了,不會太嚴重。
這下,在場的人又一次感受到了定北王至高無上的地位。
他不高興了,皇上都能親自下旨為他出氣。
所以,以後誰敢招惹定北王,誰就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
沒了沈思如搗亂,沈聽雪的曲子彈的很順利。
聽到那首行雲流水,輕靈飄逸的曲子,在場的人全部安靜下來。
仁帝愣了愣,看著坐在琴旁的紅衣女子,腦海裡出現一抹白色的影子,慢慢與沈聽雪重疊,而後記憶便被拉回了二十年前……
容戰靜靜的聽著曲子,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青山綠水,峰巒綿延的山谷內。
也是這首曲子,神奇的治癒了他身上剜心的痛。
那一日,他在琴聲中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曲終人散,經年不可追,仁帝從回憶中,慢慢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