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朔慘笑道:“他待我亦師亦父……如今他撒手人寰,教我如何自處?!”端木清荷此刻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只好悻悻離開。此時還是嚴冬臘月,雪花從天際飄落而下。冰冷的雪花落在樸朔的脖頸之間,讓他渾身打了個激靈,不過,他並未離開,還是這般跪著,為尹天憐拜祭。大雪紛飛,不久便把樸朔堆積成了雪人。端木清荷站在不遠的屋內,頭靠在柱子上,杏眼就看著樸朔,眼神憂傷,顯得她痛苦不已。嶽瑾萱此刻瞧見她這般樣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樸朔,輕嘆一口氣,道:“好一對苦命鴛鴦……不,恐怕清荷妹子的情意他還不知……”此刻,嶽瑾萱才知道自己並非是愛上樸朔,因為看到了端木清荷之後,她才知道真正的愛是甜蜜與痛苦相伴,而不是自己此刻心情這般的。郭暮雲突然走近,一手搭在她肩上,嚇得嶽瑾萱立馬回頭。待得發現來人是郭暮雲後,莞爾一笑,道:“原來是郭師兄……”郭暮雲突然抱住她,在她耳畔柔聲道:“我卻想你叫我暮雲……”嶽瑾萱大驚,但是不敢驚動他人,一邊想要推開他,一邊小聲道:“郭師兄,還請你放手……”此時,郭暮雲突然一把拽過她,雙手緊緊扶住她的肩,一下子吻在她的香唇之上。嶽瑾萱只覺全身酥軟,腦袋轟隆,全然不知道應當如何,整個人只能呆站在原地。郭暮雲緩緩離開她的香唇,道:“莫要喜歡東宮兄弟好麼?我……我瞧得出,你看他的眼神全然不同一般……”嶽瑾萱低頭,拂了拂袖,跑開了。郭暮雲站在遠處,回頭看著那已化為雪人的樸朔,眼神帶些幽怨,道:“東宮兄弟……”
單雄信有一位親妹子,喚冰冰,天性好玩。此刻,秦瓊站在聚賢莊的後院,活動著筋骨。冰冰跑了過來,笑道:“你便是人稱‘小孟嘗’的秦叔寶吧。”秦瓊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何見教?”單冰冰道:“聽聞你功夫十分了得,我倒也仰慕你許久,不如教我幾招如何?”秦瓊哈哈大笑,道:“教你幾招倒有何不可?只不過……”單冰冰問道:“只不過什麼?”秦瓊道:“我卻不願收徒弟,所以我不便教你我的家傳絕學。”單冰冰一跺腳,道:“哼,沒想到你這般小氣!”秦瓊道:“你且別急!我雖不教你我家傳絕學,但也會教你幾手腰馬功夫。”單冰冰一聽,鼓起掌來,道:“好呀好呀!”於是乎,秦瓊在養傷這段期間,教了幾招腰馬功夫給了單冰冰,鍛鍊她的下盤功夫,讓她不易被人絆倒。
這一日,秦瓊見自己好得差不多,便向單雄信辭別。單雄信詫異道:“叔寶你不多住幾日麼?二哥還沒好好招待你呢。”秦瓊搖搖頭道:“多謝單二哥美意,只是無奈我離家多日,如今怕家母掛念,所以著急趕回去。”說罷,拿出檄文晃了晃,道:“再者,我這檄文已批下多日,我也該儘早交予縣令了。”單雄信點頭道:“也罷,但是今日便別走了,讓二哥再為你弄一桌酒席,為你送別。”秦瓊剛想拒絕,單雄信便道:“今日就這麼定了,你若執意要走,便是不給二哥這個面子。”秦瓊此刻還能說什麼,只好道:“好吧,既然二哥都這般說了,叔寶自當遵命了。”單雄信笑著將秦瓊迎了回去,隨後在何伯耳邊小聲道:“拿些上好錦緞布匹放到叔寶包裹中,切記不可讓他發覺!”何伯點頭會意,便應了一聲,退下了。
趁著晚上秦瓊與單雄信在酒席上吃喝之時,何伯剛要將一些錦緞布匹塞入秦瓊包裹之內,單冰冰卻闖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