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都是求情開恩,殷氏喜他,自年少認識就喜他。明明在柳家四兄弟裡,他長得最不濟,可就是一眼心儀,連她也不知這是為何。她也心疼他趕路歸來,心裡難過,還是聽了一回,只是要她點頭讓那女人進門,休想!
雖然吵吵鬧鬧,但總算是睡下了。
夜色滿城,已迎來冬日第二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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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晨起後才知道三叔回來了,印象中三叔便是個整日笑的大好人,還很怕三嬸。管嬤嬤早早聽了些傳聞,同其他下人說時,柳雁也聽得認真,他們說著說著,自己也訝然了,“三叔竟這樣大膽,三嬸肯定要氣瘋了。”
“可不是,昨晚吵得整個院子的人都聽見了。”
柳雁微微點頭,“那祖母肯定也知道了。”
這事兒老太太確實是一早就知曉了。趁著兒孫齊齊請安,便同殷氏說道,“萬書他外放兩年,身邊沒個人照顧也不方便。而且哪個男子不納妾,你就當多了個妹妹罷,三房也是該添新人了。”
殷氏委屈至極,“娘……”
“孩子都在肚子裡了,難不成就這麼擱那?”
殷氏咬了咬唇,神色微正,“沒過門就先同男人做苟且之事的,能是什麼正派的姑娘,萬一懷的不是我們柳家的孩子,可就丟臉了。兒媳瞧啊,等長大些,看看長相再說,比如像鄭姑娘那樣。”
柳定康不知道從昨晚就開始提的鄭素琴是誰,但是她的措辭讓人不悅,“別總說得這麼難聽。”
老太太是全聽進耳朵裡了,“這話有理。”
柳定康急了,“娘。”
“莫吵莫吵,你且將她安排在外宅先,先解決了鄭姑娘的事再說。事兒一多,為娘頭疼。”
老太太說頭疼,旁人就不敢吵了。
“讓車伕去將他們母子三人接來吧。”老太太拉了坐在一旁的柳雁的手說道,“雁雁,去讓你四叔過來。”
府裡上下都知道柳四叔最聽她的話,也最親近她,老太太讓她去喊,可比下人去有用十倍。
柳雁乖順應聲,出發去喊四叔。走前瞧了瞧,笑道,“褚陽哥哥陪我去吧。”
齊褚陽不知道她怎麼就“依賴”自己了,連去請個人也要叫自己,實在不像她。
到了柳四爺的院子,遠遠的又見他趴在樹上,這回換了一株矮的,可還是爬不上去,一見柳雁,幾乎要哭了,“雁雁,他們不幫我。”
柳雁抬頭看他,“四叔,一不小心會摔疼的,不要爬了。”
柳定澤萬分委屈,“可他們要給我塞孩子,我不要像雁雁這樣的孩子。”
柳雁禁不住扯了扯嘴角,指了指齊褚陽,“可是聽說那兩個哥哥姐姐像褚陽哥哥,不像雁雁。”
齊褚陽待人有禮,脾氣溫和,柳定澤雖然“記恨”他搶了自己的侄女玩伴,但是於他的印象很不錯,總在柳雁面前誇他懂事,要柳雁多向他學學。因此她知道四叔喜歡的是怎麼樣的孩子。
果然,柳定澤這才從樹後歪了歪腦袋,眼睛往齊褚陽上下打量了兩回,才低聲,“真的像褚陽,不像雁雁?”
換做是別人她早就惱了,她怎麼就不好了,這樣嫌棄她。她輕輕應了個鼻音,忍了。
柳定澤神色愉快起來,也不抱樹了,“那我們過去吧。”有了孩子他就能整日帶著玩了,不用蹲在院子裡等他們找自己玩,還時常被落下。
柳雁欣然點頭,帶著自家四叔去對質。
齊褚陽跟在後頭,瞧著前頭那神情爛漫的小丫頭,真覺腦子活得很。他又想把她說服了日後去做軍師,定會是大殷國的福氣吧。
“七姑娘,以後你想做軍師麼?”
“不想。”她只想好好地和親人過一輩子,做軍師總要往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