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沒聽說他武考是‘不通’,他們秋班以上的,可都要考騎馬射箭的,要是得病,怎麼可能去學。”
柳雁這可就想不通了,蘇定那模樣分明不對勁。難道他硬撐著?她真想親口去問,可除了能在書院見到他,也沒有其他法子了。便只能等到七月,她重回書院時。
“對了,齊家哥哥呢?”宋安怡平日來都會看見他,今日沒看見,心覺奇怪。
“世子哥哥邀他去狩獵了。”
“咦?那桉郡主肯定也是一塊去了。”
柳雁豎起耳朵,“嗯?”
“上回聽她說今日要去狩獵的,世子哥哥和齊家哥哥也是今日,看來是一起。”
柳雁抿了抿唇,“那有什麼好玩的,而且剛下了雨,泥土鬆軟,一沾地鞋子就溼了髒了。換做是我我才不出門,就他們不怕髒,地那樣滑,多容易摔著。”
“可雁雁不是很想騎馬狩獵嗎?”
“不想了。”
宋安怡糊塗了,真覺好友一變一個樣。
快要日落,宋安怡才回去。柳雁在屋裡練了會字,管嬤嬤拿了茶點過來,說道,“齊少爺回來了。”
柳雁撇嘴,“帶了兔子麼?”齊褚陽說了要給她帶山味的,最好別說沒。
管嬤嬤苦笑,“兔子沒有,倒是帶了傷。”
柳雁抬頭,“齊哥哥怎麼了?”
“地滑,馬失前蹄,將他甩了出去,折傷了腿。”
柳雁愕然,她、她烏鴉嘴了?就不該說什麼滑呀摔呀的,她懊惱不已,放下筆就往他房裡走去,管嬤嬤在後頭說道,“找了別的姑娘一塊去,別自個去。”
她自然知道,越是長歲數,長輩就越是讓她避嫌,便拐道去拖了四堂姐一塊去探望。
到了齊褚陽房門前,大夫剛出來,問了話,說傷得不算輕,折了大腿,怕要休養大半個月,更教她愧疚。進去時也像打蔫的茄子,堂姐已經關心完了,她還是一話未說。倒讓齊褚陽覺得奇怪,笑問,“我傷的難道是臉不成,你都不敢瞧我。”
柳雁這才看他,“我聽說你去狩獵,跟宋宋說地滑易摔……結果你就真的摔傷了。”
堂姐柳鶯詫異,“雁雁你真是胡來,怎能說那種不吉利的話。”
這一說柳雁更懊惱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齊褚陽笑道,“這樣靈驗,那你每日說一句我能撿到一錠金子吧。”
柳雁撇撇嘴,“好吧,我不自責了。”
“本就沒什麼好自責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齊褚陽又問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今日去狩獵麼?怎麼是‘聽說’?”
柳雁轉了轉黑如珍珠的明眸,這才說道,“宋宋說桉郡主今天也去狩獵來著。”
齊褚陽恍然,說道,“桉郡主確實也是今日,不過是跟皇族的人。我和世子是去南山狩獵場,跟一些官宦子弟。”
“哦。”柳雁緩緩點頭,“我還以為桉郡主又纏著你玩了。跟我玩得好的人,她總想來搶,讓那人跟我反目。當初是宋宋,如今怕是盯上齊哥哥你了,她成心要膈應我。”
齊褚陽看著這得意俏皮的小丫頭,跟桉郡主已是歡喜冤家的模樣,兩人倒不像是惡交的,頗像既生瑜何生亮,卻不好說這些,否則以她的脾氣,定會更惱,白白生悶氣,笑問,“那宋宋跟你反目沒?”
柳雁立即得意起來,“當然沒有,也不瞧瞧我是誰……”話說一半,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其實是——當初宋宋沒和她反目,他自然也不會跟她反目,被桉郡主挑撥離間搶走的。想通後倒不好得意了,站起身道,“不跟你說,好好養傷吧。別總傷了手腳……”
話沒說完,就被柳鶯捂了嘴,輕責,“雁雁又要說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