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過來。”
柳雁怔了怔神,“你說什麼?爹爹又……”她不由惱怒,“爹爹才剛回來,才不會丟下我去北城,不可能!”
柳芳菲惡聲道,“就是去了,伯父都跟我們說了,府裡上下都知道,就你不知。”
柳雁只差沒下地跟她扭打,“爹爹怎麼可能一聲不吭就丟下我。”她顫顫掀了被子,俯身去拿鞋,哆哆嗦嗦穿上。她要去找她爹爹,親眼確認他在家,然後再痛打柳芳菲一頓,讓她造謠!讓她騙人!
柳芳菲也不攔著她,可等她衝了出去,才覺不好。
門口的下人突然見個小身板跑過,一看是自家小主子,忙追了上去。不過四五步就攔停了她,“姑娘,您還病著呢,快點回去躺著。”
柳雁冷聲道,“滾開。”見他們不動,怒聲,“我讓你們滾開!”
下人向來不敢招惹她,急忙側身讓道。柳芳菲跟了幾步,見下人都追了上去,她也就沒再跟著。心裡十分忐忑,要是讓人知道是她告訴柳雁這件事的,只怕她得受罰了。
李墨荷早早起來送柳定義離京,回來又操持宅中事,用過午飯正是犯困時,剛躺下想午歇半會,門就被敲響了。
“爹爹?爹爹?”
聽見女兒疾呼,李墨荷一瞬竟有些慌。起身去開門,柳雁已經鑽進房裡,徑直往裡走。李墨荷忙跟了上去,“雁雁。”
柳雁在屋內沒看見父親身影,已信了大半。上前去看床,枕頭還有兩個,心下微安。可俯身去看床底的鞋,平日多少會放置爹爹兩雙鞋的地方,卻空蕩蕩的。
柳芳菲沒有騙她,爹爹真的又離家了。可是這回連道別也沒,明明她是最盼著爹爹回來的,可他竟不是最疼自己。
還病著的她只覺乏累,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孤零零地站在床前。
李墨荷忙將她抱起放到床上,拿了被子將她裹好,“又冷著了可怎麼辦?”
柳雁咬了咬唇,蒼白的唇露出一圈紅痕,低聲,“娘,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哪怕父親最疼的不是自己,可在她心裡,還是盼著他早日歸來。不奢求疼愛,只要每日回家能看見父親就好。
“很快,很快就回來了。”李墨荷輕攬著她,“你爹爹是突然離京的,今早你爹爹走時,你睡得很沉,病又未好,他不好驚醒你。說等你病好後,再告訴你。”
柳雁眼眸微眨,聲音乾啞,小心開口,“真的?”
“當然是真的。”李墨荷輕聲,“雁雁的爹爹最疼誰,這還用說麼?”
柳雁心中暖暖,應聲,“爹爹最疼雁雁了。只是……哪怕爹爹叫雁雁起來,雁雁也不會發脾氣的。等爹爹回家,我要好好和他說說。”
見她不鬧不哭,李墨荷才放下心來,跟著她定定說道,“對,一定要好好說說。”
知道母親站在自己這邊,柳雁底氣更足,只盼父親早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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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病時下著春雨,等她徹底康健,那雨竟還在下。站在大門口的她瞧著屋簷雨簾,又是極為嫌棄,龍神呀龍神,能不能管管你的爪子,不要再揮雨啦。
但是龍神聽不見,雨越下越歡。
齊褚陽隨後出來,見她今日已無恙,見面第一句話便問,“可帶傘了?”
柳雁點點頭,“褚陽哥哥你真是個奇怪人,哥哥姐姐都問我可好了,你卻問我帶沒帶傘。”
齊褚陽笑道,“別忘了你是怎麼病的。”也不知是病了幾日,總覺她臉色蒼白了許多,不過眼裡依舊靈氣滿滿,又帶著些許慣有的……狡黠,總覺看見這雙眼,就知道是個要強的小姑娘。
柳雁說道,“之前跟你每日練那弓箭,倒沒病過的。可如今你要去書院,回來就去找世子哥哥,我一日見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