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人卻不似其他的情侶那樣,眉目含情或是款款生情地望著彼此。
楊戰倒是自在,他隨性地坐著,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而穆之晴卻是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
除了五年前酒吧那次一起喝過一次酒,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坐在一起吃飯。
她不自在大概也情有可原。
“額,我去一下洗手間。”她說著起身。
“唔,”他點點頭,瞥眼她手裡拽著的包,“把包留下。”
穆之晴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她承認自己剛剛是冒出過從後門偷偷溜走的想法,可是這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奸詐?
為了不表現出詭計被他識破的恐慌,她淡定地從包裡拿出手機,然後把包放回了座位。她朝他晃晃手機,告訴他,她不過是想拿手機罷了。
楊戰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五年了,你怎麼還是沒有長進?喜怒哀樂總是表現得那麼直白,一眼就叫人看穿。
在衛生間裡,穆之晴給母親打了電話,說同事生日,不回去吃飯了。
母親沒有多問什麼。
等她坐回桌上的時候,食物已經擺上桌了,兩份牛排,一瓶紅酒。
他還點了酒?還是紅酒?
楊戰拿起瓶子往她面前的高腳杯裡倒酒,眼見那暗紅色的液體沿著透明的玻璃杯內壁緩緩注入杯底,穆之晴的心頭拂過一陣奇怪的感覺,那個晚上,他也是像這樣,從容優雅地給她倒酒,跟她碰杯……
那時他們是什麼關係呢?酒友?
那現在呢?現在又是什麼關係?
“嗯,怎麼說呢,”楊戰舉起杯子看著她,一副斟酌措辭的表情,“舊情人見面乾一杯?”
穆之晴雖然知道他嘴裡說不出好聽的來,但還是被他的那句舊情人給雷到了,一時想不出話來說他,只是紅著臉瞪他。
“唔,舊情人也說不上吧,那老朋友見面這樣可行?”楊戰好像在故意逗她,看她生氣的樣子,他顯得很開心。
“別這樣嘛,我請你吃頓飯而已,你擺著一張臉做什麼?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你以為你沒有嗎?要不是你用恐嚇脅迫的手段,我現在能跟你坐在一起吃飯嗎?
穆之晴心裡暗暗腹誹,可又覺得憋屈,不能總是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啊,好歹奪回主動權才是,不然下次他還是這麼肆無忌憚。
於是她輕鬆了笑了一下,拿起酒杯迎向他,“謝謝你的盛情,我先乾為敬。”
有意思,學會反客為主了。
楊戰含著笑意,一飲而盡。
“什麼時候來f市的?工作調到這邊來了嗎?”放下酒杯穆之晴真的像老朋友敘舊似的問道。
“來這邊進修,在省立醫院。”
原來只是進修,不是長期呆在這裡,“要呆多長時間?”
這回楊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丟給她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走?”
穆之晴差點噎住,跟這個男人鬥智鬥勇,她的火候不是差一點點。
咳,她乾咳一聲,“哪裡話,我就是隨便問問,再說你什麼時候走,想不想走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三個月,我在這邊就呆三個月。”
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沒想到他竟回答了她,穆之晴有一種收穫意外的驚喜。還好是三個月,要是三年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考慮換工作了。
“你跟賀東處得怎麼樣?”
噗,穆之晴差點噴出來。
才在心裡沾沾自喜沒一會兒,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傢伙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句,問得她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那麼吃驚做什麼?”楊戰慢悠悠地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