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好做得太明顯,這時再做小動作,便很容易被後下水的人發現了。片刻後,吳府的二管事還有那幾個護衛便都撈了上來。
金勝倒是沒再做什麼動作,只是冷冷的看著,不是他不想使壞,而是他未料到這三個女人裡面居然還有楊曼這樣鎮定膽大的,不但不怕事,反而因為先前一句話之失,被楊曼用話套住,他如果明著再阻攔,便是真的不智了。雖然他不怕這些人鬧起來,但名聲上的損失,他還是不願意承擔的。
當年他被人稱做金家無賴子,與吳宏作對,卻被吳寅出面打了,家中長輩竟因他不肖而不肯為他出面,讓他心中極是憤恨,自此便下了苦心,一定要做出什麼來,倒也博得了前往象山書院讀書的機會,家族中對他也日益重視,而他也明白了名聲的重要,便開始在乎起來,至少,他還不願意為了三個女人而壞了名聲。
“夫人好手段。”看到人都被救上來,金勝走到楊曼身邊,壓低聲音道,“你就是吳寅那個短命鬼的女人吧,哼,我記住了。”
說著,金勝便帶著人上了船,揚長而去。他的船隻是船頭有些破損,並不防礙航行。
“他是什麼人?這麼囂張。”王秀娘緩過一口氣來,臉色還是有些發白。
“金家的,不要管他了。”
楊曼暗中撇撇嘴,這個德性,難怪當年要欺負吳宏,果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久后里正趕到,楊曼亮明身份,那裡正馬上就點頭哈腰的,不過楊曼也沒指望他能做什麼,吳金兩家同為當地豪強世家,豈是這個小小的里正敢管的,她之所以叫人請里正來,不過是給金勝一點壓力罷了,里正是不敢管,但如果鬧到縣令那裡,吳金兩家都沒什麼面子。
不過這個里正多少還是有點能耐,至少沒過多少時候,他就又給弄了一條畫舫來。出了這檔子事,她們一行也沒什麼遊興了,坐了畫舫便回歇腳的那個小園子去了。
這一天算是白搭了,給喝了一肚子水的二管事請了大夫,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們正準備回吳府,誰知道陸氏居然病倒了。
於是行程便耽擱下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給陸氏請大夫。大夫診了脈,說是驚恐所致,傷了腎氣,調理一下撫平心緒既可無恙。
楊曼當場就哭笑不得,昨天掉進湖裡的幾個男人一個個還活蹦亂跳的,結果一句話都沒說的陸氏,居然楞是給嚇病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啊,膽子小也要有個限度吧。
王秀娘陪著陸氏,說了半天開解的話,後來她悄悄告訴楊曼,陸氏是因為躲避不及看到了男人的裸體,才給嚇成這樣的。
楊曼再次無語,要知道當時陸氏臉上還垂著帽紗呢,能看清楚什麼,自己可是掀開帽紗的,都沒被嚇到。
不過拿穿越者的眼光和土生土長的宋朝婦女相比,楊曼這麼比較是相當不厚道的。其實別說陸氏被嚇病了,王秀娘當時臉色也發了白,一直到回到園子後,才漸漸緩過來的,只不過當時她臉上蒙著面紗,楊曼沒有發現而已。
不管怎麼說,陸氏既然是被嚇病的,那麼除了吃藥調理之外,讓她轉移一下心思,做些開懷的事情,應該對她的病是有些好處的。
於是這天傍晚,趁著太陽還沒有下山,楊曼帶著小雁,提著竹籃在太湖岸邊走了一圈,摘了不少野生薺菜,準備包一頓美味的餛飩。她想過了,包餛飩的過程其實可以引導陸氏轉移心思,再說了,美味的食物也能讓人開心不是,到時候還可以看看她們妯娌三個誰的手最巧。
又鬧出事了
也不知道楊曼的包餛飩計劃究竟起了多少作用,反正過了兩天,陸氏覺得身子舒爽些了,便堅持要回吳府。楊曼原還想再玩一天,但見王秀娘和陸氏都有回去的意思,便也不好堅持,安排了一下,第三天,三個妯娌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