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十四日週一
昨天是週日不出去走走心情也不舒暢,吃過晚飯七點半又去大家樂唱歌。
還沒開始,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去排隊報名等候叫名字去唱歌。
很難輪到自己也沒什麼心情,聽別人唱就好了。
還是忍不住不去看書,寫短語。
中午時下起了雨,來深圳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下雨,風雨瀟瀟,冷雨點曾也熟悉,像樂昌家裡的雨,心裡湧出的,也是這雨溼漉漉雨濛濛微冷的溫柔。
很久沒有感受到下雨的快樂溫柔的舒適了,還有五山那冷雨瀟瀟冬雨嗦嗦的舒適,那時感觸太多,人變得憂鬱柔軟,而這時的雨是給人新鮮給人快樂的,原來大城市的下雨天也有這麼憂鬱溫柔。
晚上還沒吃飯就沖涼,天氣冷起來,在房間裡看書,一點也不想外出了。
九二年十二月十五日週二
今天才有冬天的感覺,以為沒有冬天。
冬天,久違了,像見到久別的好朋友,又見面了,多麼喜歡,多麼新鮮,又是多麼熟悉。
一早就跑了出來,還拿那條絲綢圍巾跑去東湖公園。
上學的孩子上班的人都是冬天的打扮了,風吹來,有一股冷颼颼被凍得臉紅鼻子紅的可愛,我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跑著去看那一湖水。
湖水不再迷濛,清新單純得如小天使般的臉蛋沒有一絲粉飾造作,微拍著譁然著,不朦朧時也有清寧坦然的美,山也如洗過的那麼清新,好熟悉呵,這不也像五山的深山嗎?那清幽幽的山峰,是雨後的大山,清純坦蕩。
我又跑去那小路,在那裡伴著音樂跳舞,全身心的放鬆,所有的感情都傾注於舞蹈上,時也柔情,湖邊有船,一切都顯得那麼柔和寧靜,我的心也像這大自然的一切,飄逸灑脫自由自在,像林間快活的小鳥,跳呀跳的完全忘記了自我。
晚上坐車去了東門,那裡的衣服很多,但可望不可及,去了書店也很高興,有很多名著精裝本,我買了那本《百年孤獨》《百痴》《徐志摩散文》《苔絲》,心裡也別提有多滿足了,這麼多書也夠看很久了。
回來也感覺很滿足,累了想睡覺也還想看書。
九二年十二月十八日週五
一早我又去了公園,在那裡跳著舞,不過沒有上次那麼歡快了,鬱悶的心是要來這裡舒展一下,不要老想到現實,現實生活中並不一定十分可怕,不是嗎?別人可以在這裡怎麼的活,自己同樣可以一樣的活,只不過幾年後這種生活就不再屬於自己,何又不抓緊活著的現在呢?
只要現實快樂,又怎麼要去想那遙不可及渺茫的未來呢?
老闆娘又在怨恨老闆說他夜不歸家她不計較,當面是女的打電話騙說是男的打電話來騙我就跟著他,看他約了哪個野老婆?
我說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晚上我們又去了“大廟會書展”,有那麼多的名著。我買了《茶花女》三毛寫的《夢裡花落知多少》《勃朗寧一家的故事》《傲慢與偏見》這都是在圖書館借不到的書,別的也捨不得買如《亂世佳人》的後傳。
許多書都很喜歡,找到了自己的世界,以為這個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遨遊,想不到在我的天空裡仍有那麼人和自己一樣痴迷文學,這使我感到充實和安慰!
回來一本一本的翻看,沒時間細看,從中看一些都很吸引我。
九二年十二月十九日週六
早上沒車來頗覺悠閒,那柔和的風,和熙的陽光都有如過年時的溫馨很是愜意。
看完瓊瑤的《雪珂》才洗衣,老闆娘問我昨夜去哪了?她早早的睡了,我看她眼睛也腫了,女人為了婚姻似乎都失去自己並且很受傷。
老闆又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