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絲毫不見滯澀,顯然元神實力遠在本君之上,如果要對本君不利,完全沒必要再施展這些宵小手段。
他呵呵一笑,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石宏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兩人坐在那塊大石上,這一說,就是半個時辰,石宏原本就滿心煩惱,好不容易找到個傾訴物件,竹筒倒豆子一般,甚至連最近煩心的村民兵役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
那人心中驚駭無比:雷劈了能劈出元神?還是這麼凝實的元神!
而且一炷香之後,那人就感覺到了,自己呆在石宏旁邊,元神竟然隱隱有進一步凝實的跡象,起碼雙腿不會在虛化了——這可是他凝練元神之後,數百年時間從來沒有過的跡象。
隱約之間,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關鍵,恐怕機要關竅還在那一道天雷裡。
他心中思量已定,站起身道:“小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不過小友的煩惱我倒是有辦法解決。”
石宏大喜:“真的!?”
那人微微一笑:“小友不妨明天再來,到那時,我可於你指點迷津,兵役的事情,大可不必煩心。”
那人一拱手,飄然而去,離開石宏百米範圍,他的雙腿再一次虛化。那人心中一嘆:果然如此。
……
接下來一天的情況,果然如石宏所料,村民們依舊爭吵不休。所有的人都想把自己認為最強的村民拉來和自己一組,一夜時間,大家也都想明白了,村子裡這麼多人,山裡面的野獸根本不夠分,只有在強大的組裡,才有可能湊足獸皮。
別家吵鬧的時候,張秀才一隻手牽著自己的女兒,串門子一樣到了石宏家。石宏他爹和他娘這一頓忙活,張秀才連忙說不打緊,就像自己家人一樣,別跟他客氣。
石宏他爹憨厚,他娘卻看明白了,這是帶著女兒相親來了。
張秀才的老婆今天特意把女兒那兩根沖天小辮解了,好生打扮了一番,梳了雙墜髻,穿著對襟旋襖和鵝黃百褶長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枚。
張鶯兒俏生生的站著,石宏他娘看著心中也著實滿意,便喊來石宏和石珊,帶著張鶯兒出去玩了,她和張秀才在家中,把這婚事說定。
……
山村外的一座無名山谷之中,一塊足有磨盤大小的扁圓巨石上,盤膝坐著一個人,一道淡淡的綠色光芒,從相隔幾座山頭兒的山村之中抓攝而來,投映在他的面前。
綠色的光芒之中,石宏正焦頭爛額的應付妹妹和張鶯兒,兩個小女孩正因為一朵粉色牽牛花鬧得不可開交,嘰嘰喳喳的爭吵了幾句,野性子的石珊衝上去揪著張鶯兒的髮髻,張鶯兒也不甘示弱,祭出傳承自她孃親的九陰白骨爪,一把撓在石珊的臉上,並且毫不留情的留下了五道血痕。
純以殺傷力來看,顯然經歷過和張秀才實戰翠蓮的“九陰白骨爪”更勝一籌。石珊哇的一聲哭了。石宏急的抓耳撓腮,兩個女孩卻沒人聽他的勸。
那人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莞爾一笑。要是石宏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這人就是昨晚上的那人。只不過,現在他也是肉身而非元神。
那人似有所覺,抬頭望向天空。片刻之後,晴空雲層之上傳來一陣沉悶雷聲,一架金光四射的雲霄馬車,轟隆隆的穿破了雲層雷滾滾而來,馬車雙輪上金色火光流淌,車下有九條金龍託護,車前是六匹神駿的金馬,四蹄下同樣翻滾著金色的火焰。
那馬車從天空中奔騰而下,六匹金馬一聲長嘶,馬蹄翻踏,停在了那人面前。
一名身著金光鎧甲的年輕人走下馬車,隨手一招,那馬車化作一道金光投進了他的金鎧之中。
如果有修真界的其他人看到,一定會羨慕不已,因為這年輕人身上穿的,就是每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