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包房。“這不是三陪嗎?”在到達的當晚,許多女孩就表示了異議,並要退出回來。可無奈的是,這之前,隨隊去的負責人就以保管為藉口,搜走了她們身上錢款和身份證,再加上負責人鼓惑:“我敢保證,月底,你們每個人都能拿到一萬五千左右!”身無分文的女孩們就忍了。
女孩原本是打算不要身份證了,讓母親寄路費來她就走人,但猶豫著會很丟臉,也便隨了大幫兒。就這樣,白天幾乎就擠在那十幾人的小宿舍裡睡覺,晚上就輪番上臺供客人們挑選,她忍受到半個月的時候,忽然出了件事。一晚,一個已有些醉意的,自稱搞藝術的絡腮鬍子男人挑到了她,摟著她的時候,男人非要親她,她掙扎著沒讓,男人便突然把手伸進了她褲頭裡,憤怒的她當場就摑了絡腮男人一個耳光,空氣一時間凝固起來,夜總會前臺經理就向帶隊負責人吼了起來,於是,帶隊負責人怒氣衝衝地過來,摑了她一個耳光……
《熟男###》20(2)
實在忍無可忍了,女孩給母親打了電話,寄了錢來,女孩又聯絡了另兩個女孩,三人便同車返回了省城。回來的女孩越想越憋氣,就和母親一起又找到了“夢唐文化公司”,一來是想討個說法,二來是想把在夜總會忍受半月應得的辛苦錢要出來。誰知該公司女老闆強詞奪理:“你們竟來找我要錢?我還要找你們要錢呢?簽了一年的合同,幹了半個月你就跑回來了,這不是違約是什麼?”女孩和女孩的母親當場就被氣個臉兒青。
我約了女孩在市政府附近會面。她是和母親一起來的。女孩兒長得確實很出眾,瘦高挑的個兒,披肩的長髮,身段適中,有她母親在一旁盯著,我沒好意思多看。女孩把那一百塊錢報名費的收條和簽約的合同影印件給我,我又向她要了與她一起回來的兩個女孩的聯絡電話。我就當著她們母女倆的面給另兩個女孩打的電話,她們所陳述的,和女孩所說的基本一致。“我也不是為了錢,就為了能出這口氣!”看著我,女孩的母親很激動。“您放心,我會根據事實狠狠曝他們的光!”我表現得大義凜然。我們就此告別。
在走進“夢唐文化公司”所在的春秋大廈之前,我做了一番充分的準備。我先給市文化局打了個電話,一個負責人警惕地告訴我,他知道有這麼個“夢唐文化公司”,但不歸他們管,是他們下屬的話劇團自己創辦的實體。接著,我又給市文化市場管理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據我所知,組織演出或組織赴外演出,都要在他們那兒登記,辦理相關手續的。文化市場辦的副主任徐易跟我很熟,他很肯定地告訴我,該公司組織的這次赴外演出,絕對沒有在他們那登記,他還表示馬上派人調查核實。一切都瞭然,我心裡有了底,膽氣就足,我氣宇軒昂地走進了春秋大廈……
女老闆還在跟我較真兒,咬定了他們組織的演出是很正當的活動,決不存在欺騙和Se情陪侍的現象。與她爭執得有點兒膩了,我便不失時機地丟擲採訪有關部門的情況,女老闆一看我如此瞭解底細,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開始跟我說好話,但還較著勁地解釋:“方記者,我想你也知道,現在做點兒事情不容易,我們組織的絕對是一場正當演出活動,但人的素質參差不齊,有的女孩子在那種場合,就自願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舉動,我們也沒辦法呀!”她這句話戳中了我的興奮點,她可能是無心說出的,卻正好授我以把柄。殊不知,就這一句話,我能讓她撞死南牆也脫不乾淨。
採訪至此也該結束了,我客氣地向女老闆告別,她卻問我稿子發不發,今天是不是就發呀,我說這得報社領導定,她還想說什麼,桌上的電話就響了,她接:“你好……恩,我知道,他就在我這兒呢……我知道……”我心裡暗笑,肯定不是文化局那個負責人,就是文化管理辦那個徐易通知了女老闆的哪個熟人,或就是該天殺的他們中的一個,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