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時,不然這屋子都被人搬空了。”轉身將酒甕那裹著紅布的蓋子揭開,翹著甕口道:“這裡的酒也都被人搬走了,要不是這酒甕又大又不值錢,只怕也留不下來。”
艾芬這才注意到大堂裡德桌子凳子也被搬走了不少,剩下的稀稀拉拉地擺著,還不成套,顯得特別冷清。
沒說兩句話,夢圓就抱著個小匣子出來,走到櫃檯邊站定,心有餘悸道:“還好,我這匣子藏得密實,不曾被人翻到。”
此話說的讓人心驚。艾芬用手按住夢圓要將匣子開啟的手,對家丁道:“行了,差不多收拾收拾得了。把店門關好,回陽家吧。”
家丁都是男人,哪耐煩做這些灑掃地地工作,當下劃拉兩下就給店門上了門閂。夢圓再指揮著將值錢的東西都搬到一間屋子裡,上了鎖,一行人一起回了陽家。
到家還沒坐定,門房又送上來一封信。指明是信紙依然是松濤齋上好的澄心紙,信封也依然沒封口。
開啟信紙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字:這種安排,君可滿意否?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信是新寫的,墨跡還不曾完全乾透。夢圓氣得將信紙揉成團,扔得遠遠的,道:“芬兒沒說錯,果然有人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周嫂子上前把紙團撿回來,皺著眉展開道:“這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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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爪耗子耍子。”艾芬和夢圓齊道,這句話本是下午陽凱青在獄裡說的。這人具體要做什麼,只怕要等到十五那日才能知道了。
夢圓進府半天沒看見公公,好幾次想開口都被艾芬拉住了。後來醒悟到,既然母親沒說,就表示公公沒有被抓走。對方有意放水。
臨睡之前,夢圓鄭重將匣子裡的地契交給艾芬,艾芬不受,她道:“松哥不是我相公?怎麼能只讓你一人又出錢又出力?拿著,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和我客氣。”
艾芬無法只得受了。想了想,翻身從炕頭箱子裡拿出一個匣子,將名下的房契地契都拿出來,只將宅子的房契和地契收起放回去。其餘的就和夢圓的地契放在一起。她們沒有路子,只有用這些銀子鋪路了。
還沒熄燈,周嫂子也找了過來,手上拿的是當初魏氏那些地契和房契。艾芬看了兩眼,道:“這卻不好動得地。說好了是抵押。要是花了,回頭她來贖又拿什麼給她。”
周嫂子坐在炕頭,道:“她們二房的樣子,只怕是贖不回去了。”艾芬將那沓紙交回周嫂子手上,道:“不一定,趙氏的嫁妝趙家不還沒說話呢麼。”
周嫂子將房契和地契收起,道:“卻是我沒考慮周全。”艾芬留她一起,三個人躺在床上睡不著,將些悄悄話。
不想半夜姚氏又來了。
姚氏進屋看見周嫂子母女都在,炕上還有三個被窩。心裡就不快活兒媳和周嫂子母女過於親近。艾芬見姚氏臉色不好看,忙扶著姚氏坐下,問道:“這麼晚了,姚太姨娘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姚氏想到兒子,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小包袱,遞給艾芬:“這是我這兩年存下的梯己,也有二百來兩。你先拿去應急。”一面說一面開啟包袱,裡面有幾張小額的銀票,十幾兩碎銀子,一大堆銅錢。
艾芬也不推遲,接過包袱道:“等日後相公出來了,讓他加倍還太姨娘。”
將東西交出去,姚氏就要走。艾芬慌忙起身,披了件衣裳送她。回來躺在炕也睡不著,翻來覆去捱到天明起來。早飯也不及吃,就喝夢圓兩人去了趙家。
大早晨的,趙家大門外只得幾個下人在掃地,見一輛馬車停在門邊,裡面下來兩個年輕的小媳婦,並不認識。
其中一個管事的忙上來打千詢問:“兩位夫人好。不知二位夫人來趙府有什麼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