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芬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來。周老伯察言觀色,忙改了口,道:“要是不夠,請夫人說個準數,再容老可幾日,一定湊齊了來。”
艾芬看了眼周嫂子,道:“周媽媽和她女兒可都是我跟前得用的人。只是沃野不阻礙你們親人之間團聚不是?這樣吧,你拿一百五十兩銀子來,我就放她們母女家去。”
周老伯聽得一陣哆嗦,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咬牙跺腳道:“那好,老可先回家去,過幾日再來。”說罷就走了。
艾芬忙叫過長貴,讓他使人跟著周老伯。轉過頭來,看著周嫂子一臉的不贊同,道:“媽媽,咱們是不是太狠了?萬一把周老伯嚇跑了……”
周嫂子心裡也是有點後悔,硬撐著道:“嚇跑了最好!”說完轉身出去了,留下艾芬和劉妍兩個面面相覷。
到了晚間,陽凱青聽說了此事直搖頭,只是做都做了,他也就不再說其他,將此事丟開了。道:“芬兒,今日你那二姐又來酒樓了。”
自從他們的酒樓開張,艾芳就時不時地帶著人去吃白食。這倒也罷了,攏共沒有多少銀子,最要命的是,艾芳每次都會找藉口去見陽凱青。最要命的是,艾芳每次都拿那種似怨似喜的目光看著陽凱青。
害的陽凱青每次躲之不及。
他可不想給別人新增下飯的佐資。特別是他和妻子的婚事,都足夠說書的編成故事來說了。
艾芬聞言,嗔了相公一眼,道:“你當初沒和我二叔說清楚?”陽凱青無奈地聳肩,道:“說清楚了,我還和你二姐說了一遍。只是她不肯聽,我也沒辦法。”
陽凱青看著妻子只顧咬著嘴唇笑,道:“這幾日我就不去酒店了。我得守著我娘子,她快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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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圓生了孩子,於松就時常從酒樓裡偷溜回來看。老於師傅只管廚房,別的什麼都不理,讓陽凱青一個人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艾芬推了他一把,道:“下人裡有些也學的差不多了,提前讓他們去店裡幫忙也行。另外再請兩房長房先生吧。你們做的帳目我實在是看不清。”
第二天陽凱青將人調到酒樓,自家就回宅子守著妻子,整日裡不是下棋就是看書,連二門也懶得出。
這一天剛起床,艾芬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皺著眉剛吃了早飯,下人就來稟報,說是郝夫人來了。
陽凱青替艾芬揉了半日的眉頭,方醒悟過來,道:“啊,是你二姐!我想起於兄找我商量酒樓的事情……”急急忙忙從後門溜了出去。
艾芬看著他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心裡算著臨盆的日子。照理來說早到了產期才對,怎麼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艾芳跟在管家後頭,一路走一路打量。進了屋子,看見屋子裡的擺設普通,很是樸實。架子上搭的兩件衣裳也只是尋常。
靠窗臺的柱案上養著一盆盛開的金桔。屋子裡並沒有用香,只菊花淡淡的香味。艾芬正半眯著眼靠在羅漢床上,看見二姐來了,也不起身,道:“二姐來了。你請坐罷。我這身子日漸沉重,就不起身相迎了。”
艾芳找了個椅子坐下,兩個眼睛只在屋裡打量,對她道:“三妹,你怎麼還是這麼素淨?這屋子裡除了菊花,連個擺件都沒有。”
她只靠著,笑而不答。艾芳打量完了屋子,對她道:“三妹,你如今生活得不錯吧?當年要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嫁給誰受窮呢。”
艾芬默然無語,不明白二姐這副施恩的表情從何而來。當年她可是被迫嫁到陽家,雖然最後來看她是過的不錯,可是當初誰知道?萬一她嫁的人是陽凱梓這個混蛋呢?
艾芳看她不說話,就有點不高興,道:“三妹,你怎麼老不說話?”
艾芬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