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是如此的氣憤,他的質問是如此的激動而又有點語無倫次,以至於直接就把金成羽那三個人問了一個瞠目結舌!
就商震的這番質問,無疑代表了商震他們所人的心聲。
“是啊是啊,你們必須得給我們個說法!憑什麼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想救你們,可你們就投降啊!”心直口快的二憨子隨即也附和道。
金成羽憋屈啊,他心道,我沒想投降啊,要是想投降,我跑出來幹嘛?
只是眼前的情形,別人哪容得他張嘴說話,這時倒是錢串兒保持了冷靜,在旁邊拽了一下商震低聲說道:“你搞錯了,搞錯了,不是他們投降!”
錢串兒的說話無疑提醒了商震,他這才發現自己由於情緒激動搞錯了目標。
還想再說什麼的商震張大嘴嘎巴了一下總算是把下面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然後,商震猛的一轉身便往樹林的邊緣走去,他要放哨去了,他知道自己失態了。
東北人的脾氣,那些心直口快的人說起話來固然如刀似劍,可是沉默寡言的人在爆發的時候說起話來那也夾槍帶棒,商震也是東北人。
商震上一邊去了,樹林裡的人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王老帽又問金成羽那三個人才知道了寧遠城裡的情況。
日軍用步兵炮轟炸寧遠城,團長吝成眼見日軍動用了大炮,終是擔心他們與城俱焚,便在清晨帶著他們團突圍,結果中了日軍的埋伏。
他們團損失了大半好不容易衝回了寧遠城,而日軍就催促著偽軍不停的攻城,最後他們團彈盡糧絕,在偽軍的勸說下,團長劉成選擇了投降。
只是人就是這樣,有願意投降的,還有不願意投降的,金成羽他們連的連長就不想投降,帶著他們連便突出城去,結果只跑掉了金成羽他們這個排。
而在日軍的追殺過程中,金成羽他們三個人又與他們排失散了,便被日軍抓了俘虜。
結果他們三個恰恰就撞到了商震他們這夥散兵才僥倖得以逃脫魔爪。
金成羽他們三個本來以為商震他們也是從綏中方向過來的援軍呢,可是現在一問之下,方才知道原來商震他們正是前些天到達他們寧遠城的那些個殘兵潰卒。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現在金城宇他們三個人與商震他們倒是完全一樣了,都是殘兵潰卒。
商震他們是部隊打沒了,而金成羽他們部隊也沒了,只不過是那沒戰死的就都投降了。
當雙方終於搞清了彼此的身份之後,現場又是一片沉默,而這時秦川忽然說話了。
就在別人以為秦川會用東北人常說的一句感嘆語“這特麼的”作為開頭之時,卻不料秦川也是這麼說的:“一個個的別拉著那個鞋拔子臉,咱們不還是活著呢嗎?得了,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沒有人去附和秦川的說話,誰都沒那個心情,秦川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他自顧自地就講了下去。
“從前有一個人,日子過得很窮,有一回他急需用錢就去找他的一擔挑。”秦川講道,“可是等他到了一單挑家才發現一單挑他家比他家還窮!
他找一擔挑借錢,最後的結果是,他非但沒有借到一文錢,反而他那一擔挑把他口袋裡的最後幾文錢給搜刮走了!”
清算講完了,閉口不言。
虎柱子想了想,他總算是覺得自己明白了秦川這個笑話的意思,於是沒心沒肺的他一咧嘴還哈哈的樂了兩聲。
是他環顧左右,沒有一個人在笑,包括二憨子都沒有笑。
“你講的什麼玩意兒?一點都不特麼的好笑!”最終只有王老帽氣道。
而素來與秦川關係不錯的馬天放則是說了一句:“就你聰明?”
是的,在眾人看來秦川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