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經西下,再有半個多小時也就該落山了。
不過由於天氣已經漸暖,白天已經曬化了的溼土倒還沒有被凍上。
有二十多名日軍正藏在樹林裡,他們手中的槍都朝向了山口方向,可是耳朵卻都在聽著遠方的槍聲。
所謂的遠方,那是指他們的東南方向,那裡還時不時的還會傳來幾聲槍響。
這些日軍就搞不明白了,自己的小隊長福原冢帶著一部份人去追殺那夥中國士兵怎麼還沒有回來。
現在看來,應當是他們的人把那夥中國士兵圍堵在某個山上了吧,他們也只能這麼猜了,否則沒法解釋那槍聲。
而此時就在距離這些日軍還有那麼幾里地的地方,真的就有兩個穿著土黃色日軍軍裝計程車兵在開槍。
只不過,這兩個士兵所穿的那軍裝上面血跡斑斑也就罷了,偏偏那上衣還有點小。
所以兩個人所穿上衣的腋窩處已經開線了,露出裡面灰色的軍裝。
“這個小白臉啊,一看人就不實在!”那個穿著黃皮計程車兵說話了,那卻是二憨子的聲音。
二憨子所說的小白臉自然是指楚天。
昨天夜裡,當商震帶著二憨子和仇波出去扔手雷的時候,楚天把自己的盒子炮“借”給了商震,當時他說他就剩槍裡面的那十發子彈了。
而商震在夜襲日軍的過程中還真就把子彈全都打光了。
子彈被打光了,那支盒子炮至少暫時是用不上了,楚天便又把那支盒子炮要了回去。
可是就在商震他們再次伏擊了追殺他們的日軍的時候,在那條狹長山谷之外作戰的楚天在關鍵時刻那盒子炮就又響了!
原本沒有了子彈的盒子炮竟然又打響了,這是什麼原因還用問嗎?
那無疑就是楚天撒謊了,他手裡還有子彈可是卻沒有給商震!
他是怕商震要他那支盒子炮!
所以,就是一向老實的二憨子知道了這件事後都來氣了。
“那是,誰有我實在!”和二憨子在一起的那人個人答話了,那卻是虎柱子。
“你實在嗎?你是虎!”二憨子不客氣的說道。
“我咋虎了?”虎柱子還不服氣了
“你不虎?商震在前面指揮打仗你在後面瞎扯蛋,差點讓人家斃了,斃了你也活該!”二憨子又說道。
虎柱子一聽二憨子把這事提起來了,臉紅了也不犟嘴了,他把步槍又架了起來拉動槍栓衝著那他也不知道目標在哪裡的遠方卻是又“啪”的一槍。
“以後不許犯虎,聽到沒?”二憨子很有樣兒的象個大哥似的就訓虎柱子。
“我知道了。”很難得,虎柱子竟然認錯了,“我特麼的發誓,我以後就認商震這個頭兒了。
除非我死了,要不他死了。”
這就是虎柱子的說話方式,說出話來總帶著那麼種傻了吧唧的氣質,若是二憨子不瞭解他是啥樣的人,那還會以為他會去找商震對命呢!
“這回為啥認了?”二憨子又問。
“那還用說嗎?就商震那樣的嬸兒的我服!你看咱們那功夫那手雷扔的,等我從石頭後面探出頭我看到的全是死鬼子,竟然一個站著的都沒有了!”虎柱子興奮了起來。
“那是,嘿嘿。”一聽起虎柱子又提起下午的那場“手雷伏擊戰”,二憨子也興奮了起來,他便也和虎柱子講起了扔手雷的過程。
只是他就是在和虎柱子說著日軍的慘狀卻也沒忘了又往遠方打了兩槍。
而此時就在離那山口幾百米的灌木叢中,商震帶著他們夥絕大多數的人卻也同樣穿著日軍的軍裝在潛伏著,商震手中的望遠鏡一直在觀察著對面的日軍。
“差不多了,按咱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