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日軍來講叫“追殺”,於錢串兒楊傳印那十來名士兵來講叫“撤退”。
當撤退不足以形容其狼狽那就得叫“逃亡”。
斷後計程車兵已經陣亡了兩個,可是逃亡依舊在繼續。
在楊傳印的謀劃下,他們這些士兵終於跑到了那一長趟子的高地後面。
再往前看,地形於他們躲避日軍的射擊那是有利的。
樹林、土丘、溝壑、矮山絡驛不絕,使得他們有足夠的掩護避開後面日軍的射擊。
可這是他們想跑就能跑掉的嗎?
先後兩次爬上高點回望計程車兵便發現,日軍彷彿認定了他們就是東北軍的主力部隊似的,在後面撒開了網似的追!
如此一來,他們也只能接著往前跑而不是閃展騰挪,但凡他們往旁邊跑歪上一點多跑上點彎路就可能被後面日軍的大網給兜進去!
那麼,便跑吧。
很快,所有人就都跑得氣喘吁吁起來。
只是他們依舊未能拉開與日軍的距離,至少給單飛的感覺,後面的日軍既象傳說中的那拿著鐵鏈子的索命的黑白無常,隨時能把鐵鏈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又象鼓槌。
對,鼓槌!
前面的他們這些逃跑的人就象一面鼓,後面的鼓槌就不停的“咚”“咚”的敲擊著他們。
他們但凡跑慢了一點,人家那鼓槌掄的狠了用實了力,那麼他們這面鼓也就“噗”的一聲被砸漏了!
而此時單飛悲哀的發現,儘管現在自己累的呼哧帶喘的了,可商震帶回來的那四個老兵卻依舊行有餘力的樣子。
要說路跑的多了誰都喘,可問題是人家四個卻是跑到了最前面!
別說什麼老兵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衝鋒要跟在後面,逃跑要跑在前面那活命的機會就大些。
今天自己不會把小命交待在這裡吧?
單飛正想著呢,這時就見錢串兒卻是“嗖”“嗖”的跑到就在前面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去了。
這小子要嘎哈?這時候他跑山頂上去可是挺顯眼,後面的日本鬼子可能就能看到他了,難道他這是要給日本鬼子來個回馬槍?然後大家接著跑?
可接下來單飛卻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他看到錢串兒也只是回頭看了看,然後就又從那小山上跑下來了,高喊道:“白斬雞、楊傳印、姜其柱你們跟我快往前跑,你們幾個接著跑!”
後面的“你們”當然是指單飛這幾個士兵。
這是什麼話?單飛又有了不妙的感覺。
自己的名字叫shàn飛,別人有時開玩笑都叫自己dān飛,自己還dān飛個屁,這四個小子不是要仗著腳力好,人家要把自己這些兵甩在後面,人家要單飛吧?
跟那四個人比起來,自己還玩什麼單飛?人家那才叫飛呢,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耷拉了膀子的小雞罷了!
可是人家錢串兒卻哪會管他怎麼想,有了錢串兒那句話,人家白展、楊傳印、姜其柱三個人撒丫子就往前跑。
這四個老兵果然是行有餘力啊!
人家也在喘,可是這一動,固然那嘴喘氣又張大了一分,可是那速度卻也果然提升了一大截。
完犢子嘍,人家先一個鴨子加倆鴨子——仨鴨子(撒丫子)了,自己夥剩下的這幾個人可咋整,這不是得先給全連斷後,然後再給人家斷後嗎?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單飛他們這幾個兵拼命的跑。
他們跑過了前面的那個小山旁的小高地再往前看時,卻發現他們卻是需要更加拼命的跑了,原因是前面竟然是塊二百多米寬的開闊地了!
而再看前面錢串兒那四個人卻是分成了兩組,分頭往左前方和右前方跑的,人家竟然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