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待著,我去把那些人打發了。”張震對冷小稚柔聲說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戰鬥。”冷小稚倔強的仰起了頭。
商震便看著已經換了一身保安旅士兵衣服的冷小稚,雖然說他不甚喜歡保安旅的衣服,可是穿著男兵衣服的冷小稚卻又顯得那樣的嬌小,一如在那個冬夜裡被他揹著的女孩。
“好,但你不能打槍。”片刻後商震應了。
冷小稚很乖巧的點了下頭也沒說,但是她在心裡說了,有你在保護我,我又打什麼槍呢?
兩個人沒有時間細說別的了。
商震他們衝上了這座山頂,將保安旅的人一頓爆揍,那個旅長石乃文已經跑掉了,人家的報復馬上就會到的。
商震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堅守待援。
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商震並不是很擔心,這也是他敢讓冷小稚上前線的原因。
說起堅守,他們在山頂上居高臨下,雖然兵力一共才二三十人,可卻都是老兵,槍法出眾。
而保安旅兵力雖多,卻是一群烏合之眾,更為關鍵的是商震相信保安旅也沒有什麼好使的武器能夠對他們形成威脅,比如說重機槍,比如說迫擊炮。
那麼於商震來講保安旅有什麼可怕的呢?
保安旅找過來報復,商震卻還想報復呢。敢惦記我媳婦,我弄(nèng)死你個狗日的!
商震帶著冷小稚到達山頂邊緣時,錢串兒正拿著望遠鏡觀看著下方的那片樹林,也就是先前他們攻上山之前的出發地。
“把望遠鏡給我。”商震說了一聲。
錢串兒便不再觀看而是把望遠鏡遞了過來。
商震瞥了一眼錢串兒的臉色,眼見錢串兒表情雖然平靜,可是那目光卻閃躲了一下,隱隱有憤恨之意。
商震不由的在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而當他舉起望遠鏡觀察那片樹林時,不出意料的,他就看到了樹林邊緣那樹間的空地上有躺著的屍體。
雖然說有樹幹的遮擋並不能把屍體看全,可是商震依舊能看清那屍體上穿著的是保安旅士兵的衣服。
只是那真的是保安旅計程車兵嗎?
商震卻知道那應當是喬雄他們幾個,喬雄他們四個竟然全都陣亡了嗎?
有指揮失誤的懊悔在商震心頭湧起,隨即就又變成了對保安旅的憤怒。
就在商震舉起望遠鏡的時候,其他老兵自然而然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商震那裡。
而當商震放下望遠鏡時,所有老兵和商震的臉色基本都是一樣的,非常不好,可是沒有人說話。
大家都是老兵,這種話已經不需要說了。
山下遠處有人影晃動,那是保安旅開始往這裡調集兵力了,甚至商震他們還可以聽到隱約的喊聲,可是山上卻是一片讓人壓抑的沉默。
那沉默很沉,沉到壓得每個人心中的怒火都在聚集,而當敵人進攻的那一刻,就會完全爆發出來。
“首惡必誅!”這時商震低聲說了一句,於是老兵們便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槍。
就站在商震身旁的冷小稚也向那個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雖然她看不明白什麼,可是卻也能猜想到了,心裡便又多了一絲愧疚。
“小門子,你拿著望遠鏡。”這時商震忽然打破沉默道。
聽到商震這個長官在叫自己,小門子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連忙湊了過來。
現在的小門子已經不能用長官召喚而受寵若驚來形容了。
因為他已經被驚到了,被商震他們的戰鬥力驚到了,以至於他都有些怕商震他們這些老兵了。
敢和商震他們這些老兵作對山頂上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