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待,孟帥自然知道,這都是看在師長面上,他自己不便順應,仍舊執晚輩禮。
孟帥出身既高,言談舉止謙遜有禮,又算得會‘交’際,各莊主們也十分舒服,更加友善。唯有大寒山莊莊主不知是否因為玄徹的事情有了芥蒂,對他態度十分生硬,但畢竟不敢公認如此冷待。
不過無論怎麼客氣,一到正事上,就沒孟帥的事了。
八大山莊的莊主在一起討論今年的收成,利益分割,貿易往來等種種瑣事,孟帥聽得雲山霧罩,也不必用心理解,身子往後退,坐在一角上,當個木頭人。
也不知是否年年如此,到了後來討論資源分配時,場中火‘藥’味濃郁起來。八個‘混’元期高人互相指責諷刺,發展到謾罵,差點廝打起來。孟帥更加避之唯恐不及,身子縮到後面,真怕他們果然打起來,‘波’及到自己。
好在最後爭執還是止步於口頭攻擊,一通互相扯皮之後,大略的分配方向還是定了下來。孟帥雖不理解,但聽了一耳朵,發現大寒山莊分到的資源,竟是小寒山莊數倍之多,可見八大山莊的實力,已經有了雲泥之別。
塵埃落定之後,眾人都感覺有些疲憊。焦南山拍手,送上了大杯的黃酒給各人放鬆。到底是北方世界,好酒成風,其他地方應當喝茶的地方,這裡都是喝酒。孟帥也分到了一杯,喝了一口,感覺度數確實不高,以這些北方漢子的酒量,喝個通宵也不會醉。
喝了一會兒,氣氛友好的多了,焦南山道:“我說,咱們是不是還有一件正事?”
大寒山莊莊主韓摩道:“你說五方輪轉?”
孟帥本睏倦了,聽到這裡,突然‘精’神一震,心道:正事來了。
焦南山道:“正式,離那個地方開啟不到四年時間,每個時間都該活動起來了。咱們有兩件事要做——”
他豎起兩根指頭,道:“第一件,選拔弟子。按照上一屆的排名,咱們北方第一批有六個名額參加。”
韓摩冷笑道:“那就選拔吧,挑燈會武的前幾名參加。要我說——”他嗤笑一聲,道,“六個名額都是‘浪’費,按照往年的標準,除了玄徹他們三個,其他人出去不是丟人麼?貴‘精’不貴多,反正次次墊底,比倒數第二的西方還差得六扔多遠,早已經習慣了。”
他話說的難聽,眾人都覺得尷尬,偏偏他每一句都是實話,還反駁不得,只得各自轉頭。焦南山道:“也不盡然,這次挑燈會武,我特意發了不少請柬,除了八大山莊,還有其他家族勢力弟子出來,或許會有英才呢?別說其他……就是孟世兄,難道就不是少年俊才麼?”
孟帥一怔,忙道:“在下也會參加會武,若是僥倖得勝,自然愧領一個名額。”
韓摩哼了一聲,他是知道孟帥的水準的——這來自於玄徹的反饋,有幾分真實十分難說。反正他心裡孟帥不過是個紈絝,雖然迫於他背後勢力,要分他一個名額,但心中已經鄙夷他久矣,心道這小子最後挑燈大會被打個落‘花’流水,到時候就是給他一個名額,他自己都沒臉接受。
焦南山道:“好,師兄有志氣。選拔弟子自有流程,我等老傢伙只負責監督就是。還有一件事,五方輪轉開啟後,咱們的寶鏡……該請出來了吧?”
說到寶鏡,眾人面面相覷,韓摩道:“不要說得這麼簡單,好像寶鏡擱在你家裡一般,請,去哪裡請?”
孟帥訝然,心道:這是什麼意思?
焦南山道:“我豈不知道寶鏡在上個甲子輪轉之後,就失蹤了?但是沒有寶鏡,輪轉如何能成?若是因此失責,咱們北方世界成了笑話不說,還要被其他世界攻訐。”
眾人沉默,過了一會兒,霜降山莊專注茹慈嘆道:“說來真是奇怪。每次那件事結束之後,各方寶鏡都會自動飛回五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