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拼命了。”
正在這時,就見涼亭中一人緩步而出,道:“孟賢弟,璋弟,下來吧。酒都冷了。”
姜璋臉色一沉,道:“很好,我既然來了,就算是穿腸毒酒,也得喝一杯了。”說著緩緩落下。
孟帥道:“被迫害妄想症。”說完並不落下,轉頭拱手道:“大哥,鍾伯父,也請出來吧,大家開誠佈公談一談嘛。”
夜色中,突然走出兩人,一老一少。也不知他們本是藏在哪裡,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
鐘不平保持了當初和孟會凌對戰的形象,乾淨利索,望之不過四十許人,鍾少軒站在他身邊,眉眼五官,清楚的看著是兩父子。
兩人跟著進了涼亭,鍾少軒先怒視姜璋,喝道:“姜先生,不是說好不許下毒手麼?你突然使用武技是什麼意思?出爾反爾,豈不卑劣?”
姜璋心中鬱悶,幾乎吐血,明明是自己捱了一記偷襲,險些被結果,對方可是一根汗毛都沒掉,結果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但眼前三人,那兄弟兩個自然是一家,老頭雖沒表態,總之不會向著自己,自己實在和他們爭執不起。
就在兩日前,自己還掌握著武力的主動權,這兩天先天高手就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真是莫名其妙。
他心中鬱悶,不理會其他,只向在場唯一一個武力低過自己的人問道:“姜期,你怎麼突然約我出來?是有人保護,膽氣足了麼?”
姜期道:“膽氣有什麼寶貴?你道我有對你沉默的勇氣,就沒有對你求饒的勇氣?我有對天下兵鋒煙塵衝鋒陷陣的勇氣,就沒有對一匹夫長劍血濺五步的勇氣?今時今日,只是能公平對話而已。若不如此,你放不下高手的架子,我不屈從你的威脅,我們永遠不能坐下來談一談。”說著斟酒,向在場每人敬了一杯。所有人包括鐘不平都飲了一杯,唯獨姜璋不飲,將酒杯倒扣在桌上。
姜期嘆道:“璋弟,你我本是兄弟,何至於此。”
姜璋厲聲道:“說清楚了咱們是兄弟,說不清楚,你我是殺父仇人,不共戴天。”
姜期皺眉道:“我還要怎麼說清楚?你第一天來,我就說的清清楚楚,你從不聽進一言半語。我說再多,你一言不聽,有什麼用?”
姜璋冷笑道:“都是狡辯矯飾之詞,多聽都汙了耳朵。”
孟帥聽著,突然想起了段子裡狗血言情劇男女主一個咆哮:“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一個捂著耳朵,叫道:“我不聽,我不聽。”的場面,忍不住撲哧一笑。
鐘不平瞥了他一眼,姜璋厲聲喝道:“你笑什麼?”
孟帥道:“沒什麼。”說著突然拔出長劍,橫在胸前。
姜璋道:“你要動手麼?”
孟帥道:“不,我是未雨綢繆。”他拍了拍劍刃,道,“像你這種不會說話也不聽人說話,蠻不講理且無差別掃射,遷怒無辜的性格,一會兒一定會暴起傷人。為了不被殃及,我得先拿出劍來保護我自己,一會兒才能應付自如。”
姜璋越發惱怒,道:“你和他一唱一和,陰陽怪氣,果然是姜家走狗。”
鍾少軒拍案而起,孟帥拉住他,道:“說得好,還有後半句我替你說——天啊!”他突然放聲一嚎,鍾少軒都被嚇了一跳,就聽他接著道,“我姜璋大好男兒,竟然輸給一個走狗,我真是連狗都不如啊……”
姜璋氣的渾身發抖,作勢撲去,鐘不平突然在桌上狠狠一拍,喝道:“鬧什麼!說正事。”
姜璋滿肚子怒氣,坐了下去,盯著姜期,道:“你要我相信,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