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度道:“是啊;早知道不說這句了。當時只是偶一興起;想見見你;沒想到後面還有第二回。疏忽啦;哈哈哈。”說著笑了幾聲。
孟帥正容道:“多謝老祖幾番照顧;弟子深感榮幸。”
不管如何;上官度對他還不錯;入門就是一番指點;後來一路上也指點他認了不少靈獸;別看這些不是具體實惠;但一般弟子做夢也別想得到這麼一位馴丨獸大師的指點。
上官度道:“不必謝我;令尊當年對我也有指點的恩德;我尚無法報答;也沒有好好指點過你。這一次也是之前之鹿給你帶去項圈;你說要看原始封印;我才帶你去的。你要真想聽我指點;回頭來我的洞府。”
說到這裡;上官度的眉頭擰了起來;道:“前提是……你我能平安離開這裡……”說到這裡;突然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五一七 上官老祖,背後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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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帥一驚;幾乎要丟擲珠子的手一僵;轉而將珠子握在手心。
就聽又一個清朗的聲音道:“梵相城;你休要再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了。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收手不於還來得及。大荒依舊還有你立足之地;否則你背叛師門在先;欺師滅祖在後;空為天下不容。”
對方;大概就是梵相城冷笑道:“這樣大義凜然的話;還是等你回到百鳴山;坐到你那大殿裡再去說吧。被困在陣裡寸步難行;說起話來還是太上長老的味道;你簡直不知羞恥。”
上官度緩緩道:“名正則言順;理直則氣壯;這與位高還是落難無關。同樣;墮落也與處境無關。我良言勸你;是我不忍看你一路墮落;願意救你出無邊孽海。你不聽;是你心胸狹隘;放不下當年的事;寧可積重難返;陷入汙泥不肯出來。”
梵相城大笑;接著惡狠狠道:“當年;你還敢提當年;當年你依仗太上長老的名位;壓迫於我;屢次三番剝奪我應得的東西;最後還將我趕出百鳴山;這些好事你已經忘了麼?還是你覺得大義凜然說幾句淡話;你就成了一塵不染的聖人了?”
上官度道:“我非聖人;你也不是天生惡人;只因為心胸窄了;道路也越走越窄。只是當年你如此驕傲;現在卻成了鼎湖山的爪牙;繞了一圈回到原點;這也是造化弄人吧。”
梵相城大怒;叫道:“什麼鼎湖山的爪牙;林木友才是我的走狗。我殺你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你去死;去死吧——”突然又是一聲大吼
這一聲吼叫震天動地;孟帥緊緊靠著山崖;這才沒摔倒;但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差點兒難受的吐血。
吼聲停歇;孟帥調勻內息;就聽梵相城冷笑道:“怎麼樣?我看你還能堅持幾聲?不要再忍著啦;吐出來吧;吐出血來不是舒服一點兒麼?”
只聽噗地一聲;不知是誰吐出了什麼東西;但根據情況判斷;恐怕是上官度吐血了。
梵相城道:“對啦;你氣血越來越弱;傷勢越來越重。你不行了;不行了。服老吧;認輸吧;退位讓賢了吧。放開銅牛陣;讓我進去;我看在昔日同門;半段師徒關係的份兒上;不會殺你。只要你當眾承認當年是你錯了;冤枉了我;再砍下一隻手贖罪;我就不再為難你;怎麼樣?”
上官度道:“還是那副格局;斤斤計較;執迷不悟;沒出息啊。枉費了……枉費了我當初對你的期望。”聲音雖有斷續之處;總體還算平穩。
就聽梵相城暴吼道:“敢情身負不明之冤;血海深仇的不是你;你倒說便宜話。別以為躲在牛陣裡我便不能把你如何。再等一日;你傷口惡化;一個三歲小孩兒也能收拾了你。”
上官度道:“那就等一再說話吧。”
梵相城道:“我等不了……”
正在這時;只聽天空中傳來一陣鈴聲;叮鈴鈴;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