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鳥在雲中城飛走了;怎麼找?”
血影毫不在意的道:“回一趟雲中城不就行了?”
孟帥更是大驚;忙道:“雲中城裡戒備森嚴;你走之後防備更加嚴密;這時候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麼?”
血影漫不經心道:“他們哪天不防備嚴密啊?無非土雞瓦狗爾。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著站起身來。
孟帥暗自乍舌;驚異於他的膽量;也升起一股崇拜之心;眾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雲中城;在血影眼中卻是不設防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做到這樣的地步;活得才夠滋味。
眼見他要開門;就聽有人道:“且慢。”
房門緩緩開啟;門口站著一個老婦人;雪白的頭髮盤在頭頂;只差了一根素銀釵;身上卻是一身黑;從頭到腳;看起來肅穆到陰沉的地步。
血影動作一停;道:“姑母;你怎麼來了?”
那老婦伸出指頭;指著他的鼻子;道:“我若不來;你險些誤了大事。”說著自顧自走進屋內。血影側身讓她進來;目光微動;一抹異色一閃而逝。
那老婦走到孟帥身前;孟帥見她年紀大了;不好意思坐著;便站起身來。他雖年紀小;身材未長成;還是比老婦高大半個腦袋。
然而那老婦看他;卻猶如居高臨下;目光在他面上來回打轉。血影回來時;也是這麼打量孟帥的;但不知為什麼;那老婦的目光讓孟帥格外不爽。
過了一會兒;老婦道:“他就是坤系血脈?你竟然放他走?”
血影眉頭皺起;道:“不走還留在這兒等著人抓麼?看他武功低微;留在這裡能有什麼作為?早早送走了便是。”
那老婦喝道:“你別跟我這裡避重就輕;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多少年不見的坤系血脈;竟在今日迴歸;這不是上天送給我們的禮物麼?你不感激上蒼;還要白白浪費這樣的好機會麼?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血影側過頭去;道:“我為什麼感激上蒼?自父母去世之後;我從不知道上蒼有何恩德。孟帥;出來。”
孟帥隱約感覺到氣氛的變化;忙起身就走;那老婦伸手想他抓來;喝道:“不許走。”
孟帥腳步斜邁;這一下是八卦變中的九宮步;方位很是巧妙;頭低下以後;正好從老婦腋下穿過;鑽到門口;血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出去。”將他推出門去;自己也閃身出門。
那老婦在後面叫道:“不許走。”眼見血影不理自己;突然大叫道:“老呂死了”
血影身子一僵;雖未回頭;卻也停住腳步。
那老婦繼續道:“他是為誰而死;你知道麼?為了保護家族;為了保護你;老呂連性命都捨得;毫不猶豫你看到他的血;流入中州大地了麼?他還只是一個偏遠旁支。這孩子是坤系嫡支;流著家族的血;他為什麼不需要承擔家族的責任?”
血影臉色漸漸發白;似乎被老婦的話所觸動。
那老婦停了一會兒;道:“把他帶回來。”
孟帥驚悚;就覺得血影按在自己肩頭上的手緊了一緊;只要他一推;就能把自己推回去;而在絕對的力量對比下;孟帥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不幸中的萬幸;這一推的動作;始終沒有發生。
那老婦又柔聲道:“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他是咱們家的血脈;也是我的晚輩;我能把他怎麼樣?只是留他做個種子。婚姻大事;乃是人生必須;難道我們不留他;他就不娶妻麼?我們替他娶妻生子;是做長輩的責任。”
其實這話說得還像回事;但孟帥聽到耳中;只覺得一陣嘔心——就因為“種子”這兩個字。
你特麼直接說是種馬;種牛;種豬不好麼?
左擁右抱;當然快樂;但是被人圈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