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把孟帥兜頭罩住;緊接著背後衣衫飄起;兩隻巨大的翅膀閃出;人一閃;已經飛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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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一 綠影竹,杜鵑血
場中本來亂哄哄的;一個人的聲音根本聽不見;但方輕衍含著無盡的悲憤;狂吼而成;穿過了喧囂的帷幕;刺入了每個人的耳膜。
他幾步就衝到了最前方;眼淚已經落下;但更多是暴怒引起的猙獰;盯著田景瑩道:“原來是你……你這賤人我本來看是個好好的女孩子;哪知道你也是蛇蠍心腸;枉披了一張畫皮。你殺了阿瑤;奪了她的封印;拿來當自己的;你還知道廉恥麼?你給我納命來——”說著一揮手;一道綠色的影子;已經向田景瑩抽去。
田景瑩聽到方輕衍第一聲吼叫;人已經僵直不動;等他欺到近前時;更是茫然無措;竟不知自保。
然而她身邊還有冼正真。
冼正真眉頭一皺;伸手去抓那道綠色的影子;那影子快如閃電;他出手更快;只見雲龍探抓一般;影子驟停;卻是一根竹竿;他正抓著竿頭。
冼正真這一下出手於淨利落;手到竿止;但手掌微微一震;竹竿竟有脫出之勢;他連忙加力握住;一股刀割一般的疼痛從手心傳來。他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幾乎承受不住一個先天以下弟子附著的勁力;險些出醜;不由得暗自慍怒;喝道:“哪來的瘋子?”另一手去抓方輕衍。
他這手出來的也極快;眼見抓到了方輕衍的領子;突然就覺得視角微微一花;方輕衍的身子就像被光線整個扭曲了;人驟然偏出;逃過了這一次。
冼正真兩次出手;都不算如意;心中怒意更勝;暗道:怪不得敢到我這裡來搗亂;有點鬼門道。可我若讓你得了逞;還配做璇璣山的大弟子?
當下他出手;又是一抓;這一抓看似簡單;卻蘊含了真正的先天真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已經被真氣充滿;如牢籠一般;把周圍的氣場全控制住。
方輕衍就覺得身子彷彿置身於膠水中;又好像被卡在兩座山之間;無論如何掙扎不得;接著就是天旋地轉;只覺得肩膀一疼;被人按住;微微一扭;整個人被按住;倒在地上。
冼正真制住了方輕衍;一手把他按倒在地;轉頭笑道:“到了最後;還出了這麼個插曲;罷了罷了。”
方輕衍雖然倒地;卻還能夠發聲;怒罵道:“你這個賤人;殺人奪印;害死競爭對手;還要搶她的榮譽;你還有點身為封印師、身為人的自尊麼?卑劣無恥;狠毒下賤;你就不怕遭天譴麼?”
田景瑩聽著;開始臉色蒼白;但漸漸地收起了驚慌之色;面無表情;幾乎如同帶了一層蠟質的面具。
冼正真雖然覺得方輕衍是瘋子;但聽他一直罵田景瑩殺人奪印;似乎倒也不是全無隱情;倒動了一點點疑心;轉頭對田景瑩笑道:“存熹堂;你看看;這瘋子胡言亂語什麼呢?”
田景瑩勾出一絲冷笑;道:“瘋子的話;正常人哪能明白?”
方輕衍聽得;只覺得血逆流上腦;叫道:“姓田的;阿瑤……群玉堂是你殺的;你否認麼?”
冼正真一怔;道:“群玉堂死了?”
田景瑩訝道:“群玉堂?我有好久沒見到她了?她死了麼?”
方輕衍又氣又恨;幾乎吐出血來;道:“你裝的好像倘若不是阿瑤;你那前無古人的封印是怎麼來的?就憑你最多三分的創造力;也能做出這樣的好封印來?不過是剽竊他人的無恥之徒;你有什麼臉面去璇璣山?”
冼正真喝道:“胡說八道。”手中一用力;方輕衍的骨頭立刻咯咯作響;讓他只顧咬牙忍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如此;他心中也生了一顆疑惑的種子;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田景瑩。
田景瑩雖然雙目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