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道:“不好意思,我娘死了好些年了。另外,倘若我來表明清白的立場,定要一腳把東西踢下山去,只是踢翻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趁沒人的時候撿了?”說著腳尖點地,一腳懸空,虛噹噹一踢,似乎要將東西踢下山去,見高崎變色,便即收腳,笑道:“嚇唬你的。”身子迴旋,如穿花蝴蝶一般下了山。
孟帥等人在山下看到了這一幕,姜期看到郭寶茶的姿態,讚道:“三姑娘性子真活潑,今日請她來真是來對了。”
朱強道:“是了。我倒是覺得您來錯了。應該讓傅將軍來。倘若剛剛是傅將軍在此,現在高崎已經跟那些東西一起滾到懸崖下面去了。”
姜期道:“我正是覺得傅兄弟有時候做事太急躁,不顧前不顧後,這才親自走著一趟。不過這一次還真是讓我第一次覺得,還不如讓傅兄弟來。”轉頭對孟帥道:“別往心裡去。”
孟帥略感尷尬,倒覺得自己剛剛種種揣摩頗有小人之心,含糊道:“我沒往心裡去。”
朱強道:“正是,怎能把瘋狗的話往心裡去?”說到這裡,語氣之中流露出一絲真切的憤怒,臉板的如寒霜一般,顯然是動了真火,只是聲音嚴肅,忍著沒大作。
姜期道:“不必出口傷人了。傅兄弟找他,本來就是為了得知折柳堂的下落,本非多看重他這個學徒,反而是敵非友。是我想,索性請他進府,善加培養,既可得一有力臂助,大事也能成諧,豈不一舉兩得?可他於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是我想太多了。下次還是讓傅兄弟來吧。”
這時郭寶茶也趕到了,幾人一起下山,到了山下,但見樹木掩映處,有一匹牲口拴在那裡。郭寶茶看了一眼,笑道:“我還道咱們的封印師如何了得,誰知道竟騎了一頭驢過來。”
眾人都笑,其實那匹牲口確實是馬,只是又老又瘦,頗為矮小,看著跟驢一樣。
孟帥心中一動,趁人不備,偷偷的溜入樹叢中給那馬的跟腱上劃了一刀。
又行了一陣,孟帥道:“現在夕陽下了,就要關城門了。咱們可趕不上了,是在外面住一宿,還是叫開城門?可別像我一樣在城門外凍上一宿才是。”
姜期聞言,看了孟帥一眼,戲謔之意一閃而過,道:“那就在城外住上一宿。你可知道哪裡有宿頭?”
孟帥被他看得心中一虛,但還是立刻回答道:“前面道邊就有一間客店。”
當下幾人就到官道旁的店面投宿。因為囊中寬裕,幾人一人住了一間房,用過晚飯,就各自回房睡覺。
天色暗沉,就聽店後略有騾馬喧譁,緊接著就歸於平靜。姜期洗乾淨了臉,正要寬衣就寢,朱強急急忙忙進來,道:“少帥,孟帥一個人牽了馬出去了。”
姜期笑道:“我就知道他打得這個主意。他返回頭去找高崎算賬去了。行了,你也去一趟,看著點他別出大問題。”
朱強道:“要留高崎活口麼?”
姜期收了笑容,道:“我只要口供,死活不論。”
八十三山中士
這是孟帥第二次來高崎家。
上一次來時,他還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小院如何幹淨,看封印師如何佈置,但這一次來時,總覺得處處不是滋味。
比如這地面,太乾淨了,光禿禿的,一定是為了掩飾犯罪痕跡打掃過。比如這樹木,竟然葉子都黃了,雖然外面的葉子也是黃的,但此地的葉子黃的極為可疑。
種種不對勁,孟帥也沒怎麼收斂,露出種種擠眉弄眼的不屑神色。到了裡面,朱強突然按住他道:“小孟,你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