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能給那小子打出去?這是突然癔症了?
郭寶茶聽得站起身來,在廳中緩緩踱步,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慕容,我有一件事很為難。”
慕容佳道:“小姐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出個主意。”
郭寶茶道:“你說眼前的大利要緊呢,還是一生的大計要緊呢?”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慕容佳也不由皺眉,道:“小姐怎麼說?依我看來,還是長遠之計要緊。”
郭寶茶道:“你是這樣想的嗎?”突然轉頭道,“小孟是怎麼想的呢?”
孟帥一怔,道:“你這麼說,我怎麼能知道?”心道本來道理上都該選擇長遠之計,但你既然對慕容佳不置可否,想來“眼前之利”大得很了,你定然捨不得。當下道:“那就都要。”
郭寶茶道:“不能兼得呢?”
孟帥反問道:“真的不能兼得麼?不能先取大利,再以此博取大計麼?”
郭寶茶凝住,突然眼睛一亮,道:“是了,這樣也無不可。”她身子一轉,衣衫隨著一轉輕輕飄起,顯得輕鬆許多。
孟帥不知道她想通了什麼,不過這麼個要強的女人,聽到這種兼收並納的主意,會高興也是尋常事。
郭寶茶坐下道:“你說那個封印師要藥材嗎?好,那就給他藥材。”
慕容佳點頭道:“無論將來怎麼樣,藥材總是少不了的。這一樁咱們和二小姐比著出價,她隻身在外,咱們卻在府裡,難道還能輸給她?”
郭寶茶道:“那不一定。你知道我這姐姐出門在外,拜在什麼人門下,得了什麼靠山?”
慕容佳道:“似乎是八……就算傳言為真又如何?若論勢力,他們是大些,但要說藥材,咱們還怕了?除非她在府裡面還有內牽,能從郭傢俬庫裡拿藥材,不然絕對勝不過咱們。”
郭寶茶道:“怎麼見得沒有?”
慕容佳呃了一聲,郭寶茶道:“我早就有懷疑了。也好,倘若她要拿珍貴藥材,讓我摸出誰是她的內應,也算是一件功勞。你瞧著吧,二姐拿咱們做幌子,要掩飾她真正勾結的那個人,想的很美啊,我倒要挖出她的底牌來。”
孟帥在旁邊聽著又是複雜又是無聊,暗道:果然這些女人,就是喜歡宅鬥。
慕容佳道:“小姐,你說咱們出價贏了二小姐,那封印師就會接咱們的單子麼?怕是他的要價才剛剛開始。倘若他要心狠,咱們這些年的積蓄怕都不夠。”
郭寶茶道:“那是肯定的。封印師的心都是黑的。外面一把最普通的封印匕要加多少?虛高太多,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冤大頭。”
慕容佳看了她一眼,心道:咱們不也是上趕著去做冤大頭麼?又問道,“小姐,咱們的底線在哪裡?用黃金折算,一千兩?兩千兩?”
郭寶茶道:“現在還不好說……”她突然笑道,“小孟公子?”
孟帥心道:我就知道還有我的事,剛剛慕容佳非要留下我,其實剛才說了一大通,幹我什麼事?果然最後還要找上我。
郭寶茶道:“公子,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她笑吟吟的看著孟帥,柔聲道,“能不能讓慕容住到你家裡去呢?”
孟帥嘴角抽搐,連慕容佳也十分詫異,郭寶茶可以倚重的人手不多,她平時要操心許多事。但郭寶茶這一決定,等於是叫她放下其他職責,專心應付郭寶蓮和高崎的事了。
高崎真有那麼重要,值得下那麼大的本錢?
孟帥以手支頤,道:“那簡單,拿三百兩銀子來。”
郭寶茶道:“只要三百兩?那也真不多啊,小孟哥給了人情價。”
孟帥道:“當然了。我那套房子就值三百兩,你給了錢,房子就賣給你了。還不是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