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道:“勞煩通稟主人,貓耳草主人前來拜訪。“
那僕婦絲毫不懂,只道:“主人不在家。我可不管放人進來。”
那小個子順勢一推門,閃身進了,道:“我知道他不在家,我在家裡等著他就是。”
那僕婦不過是外面僱來的一般婦人,搓著手不知所措,眼睜睜看著那人進去。
那人大搖大擺進了院子,果見前院無人,便在庭院中的石椅子上坐了。剛坐下,就見後院走出一人,一張圓圓地胖臉,一團和氣,好似個做生意的掌櫃的,就見他上下打量了那小個子一眼,道:“喲,客人到了。”
那小個子笑著抱拳道:“原來是白先生,鍾小公子不在家麼?”
那圓臉自然是百里曉,他在外面喝花酒化名姓白,知道的不是一個兩個,被人叫出來也不足為奇,當下哈哈一笑,道:“我們公子不在。這位姑娘裡面坐。”
那小個子臉色微變,她擅長易容,這一次過來精心打扮成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就是平日裡常常見面的人也看不出破綻,卻被百里曉一口叫破,登時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恢復神色道:“白先生好眼力,慕容佳拜服。可是小女子哪裡露出破綻?”
百里曉當年號稱萬事通,江湖經驗何等豐富,見識何等廣博,慕容佳易容術不錯,但還瞞不過他,笑眯眯道:“也不算什麼破綻,其實我一直覺得王平齋的粉底要比柳蔭樓的好用,慕容姑娘下次可是試一試。”
慕容佳道:“慚愧,原來是遇到了前輩。晚輩自不量力了。”她今日過來,早有目標,準備下滿腹說辭,這時開門便受挫折,知道對手厲害,心中的自信立刻消去許多,嚥下開頭的腹稿,準備再調整說辭。
百里曉卻是不給她機會,又道:“郭三小姐好?”
慕容佳露出笑容,道:“小姐好。唉,既然是先生看破了,借貴府一瓢清水,我先將化妝洗去,這般偽裝著實累得慌。”
百里曉指著屋後的水缸道:“請便。”
慕容佳自取了清水,卸下妝面,露出來原本顏色,走到百里曉面前,再次斂衽行禮,道:“小女郭門客卿慕容佳,見過先生。”
百里曉打量她,見她素面朝天,容顏秀美,尤其一雙水汪汪的的眼睛,流波轉動,微笑道:“姑娘太客氣了,能得麗人光臨,蓬蓽生輝啊。”
慕容佳之所以立刻洗盡妝面,一來為顯示坦蕩,二來趁著卸妝的時間思量對策,三來就是以相貌緩解對方戒心。她自負美貌,比郭寶茶有過之而無不及,想這白先生尋花問柳、夜夜不眠,自然是存心好色之人,見了自己的容貌,自然放下防備,自己的說辭也好下了。
哪知還不等她開口,百里曉道:“姑娘定是來接你那位親信的,很好,我們等了好些時候了。快跟我來。”說著站起。
慕容佳還不知道這件事,奇道:“什麼親信……”陡然想起一人,道:“是巧珍?”
百里曉道:“我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是隔壁逃過來的。進來先報了郭三小姐的名號,我們公子一聽,那還了得,郭三小姐的人哪能怠慢了?趕緊親自安置了,就等你們過來接人。慕容佳姑娘大駕光臨,肯定是為了此事,這就跟我去吧。”
慕容佳又自呆住。郭寶茶在郭寶蓮那裡有釘子的事她當然知道,而且還是她親自安排接頭的,可是這釘子是好不容易打進去的,自然是準備常用,或者關鍵時刻大用的。正因為此,她才要大力拉攏同在一條巷子裡的孟帥。但還沒正式說上話,那釘子自己跑出來了是怎麼回事?
呆了一陣,慕容佳道:“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但緊接著她又想起另外一事,道:“這麼說來,我們的關係已經暴露了?”
百里曉道:“我們有什麼關係?”
慕容佳仔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