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愕然,呆呆的站著,難以回答,水思歸長嘆一聲,道:“少年人,總把事情看得那麼容易。罷了,你自己想想,若是想通了,再來告訴我,要不要入這個門。”
孟帥苦笑,沒想到自以為無所顧忌,第一步就卡住了。
水思歸的意思,是沙果斷……嗎?
孟帥在幻想的時候,倒是常常覺得自己有這個潛質,但真正讓他毫不遲疑的回答一句:“能。”卻也太勉強了。
他……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前院,水思歸默默地看著院中新栽植的那顆大楊樹。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水思歸也不回頭,道:“想好了。”
孟帥道:“想好了。”
水思歸道:“你可能做到?”
孟帥道:“做不到。”
水思歸哼了一聲,道:“那就回去繼續想。”
孟帥道:“我已經想清楚了,這件事永遠也做不到的。我練武功是為了自己強身健體,也為了保護自己和我想保護的人,只有這個理由,才是我勇往直前的動力。至於天道……天道和我不熟,我幹嘛要為他背叛我熟識的人?”
水思歸又好氣又好笑,道:“你這是把天道當什麼了?”
孟帥道:“我不知道天道是什麼,我跟他不熟。我覺得讓我為了那飄渺不可知的天道做違心的事,實在犯不上。”
水思歸嘆了一聲,道:“那你的道路呢?”
孟帥想了想,但不是在猶豫,只是在組織語言,要將心中的想法更清晰的說出來,道:“我的道路就是勇往直前……但求用心,但求問心無悔。”
望著水思歸沉默的背影,孟帥欠身道:“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您現在已經恢復到以前,除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吧。無論如何……”他說不下去,微一欠身,倒退了一步。
所謂機遇,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或許是人和還不到,倘若這樣不能入門,孟帥只覺得這個門好像不是為自己開的。
孟帥轉過身,突然聽水思歸道:“很好,你合格了。”
孟帥愕然回頭,但見水思歸轉過身,笑眯眯道:“走吧,去香堂拜師。”
孟帥道:“可是……”
水思歸笑吟吟道:“天道無情不無情,那且不說。教你武功的是我。你以為我會留一個有心欺師滅祖的人在身邊,那我不是傻了麼?”說著一身輕快地回到了前院。
孟帥的眉梢眼角都在抽搐,道:“好……好吧。”
水思歸在香堂前站定,道:“拜師之前,我門的名號你要知曉。我們門派,叫做龜門。”
孟帥一怔,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忙道:“哪個歸?歸去來兮的歸?”
水思歸將盒蓋猛地提起,露出一物,道:“就是這個龜。”
但見一塊紅綢上,一個花背烏龜赫然在目,八塊龜背正正方方,宛如八卦。
孟帥愕然,水思歸喝道:“跪下,給祖師爺磕頭。”
孟帥道:“這是……我們祖師爺?”心道:那我以後在水塘裡,豈不是天天能看到祖師爺?見水思歸瞪著自己,只得跪下磕頭,水思歸上了三柱香,又讓孟帥向自己叩行禮,勉勵一番,這才結束。
其實孟帥不知道,如此簡易的拜師典禮,在外界已經近乎兒戲。在外界正經的門派拜一次師,往往大辦典禮,邀請同道親朋,作為見證,再熱鬧上好幾日才罷,這樣江湖人才會認這一支弟子。孟帥這樣簡便的拜師,已經少了許多程式。
水思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