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鍾小友是客人,哪有挑戰客人的?你懂不懂禮數?”
宋千寒一直在觀察孟帥,孟帥怒髮衝冠的樣子,他也看到了,心中還頗感驚異,他當然想到此舉會激怒孟帥,卻沒想到孟帥這樣憤怒。他也不知孟帥究竟是惱什麼,只因為這小子臉皮薄,自尊心強,因為自己沒挑戰他面子下不來,因此惱羞成怒。
其實對於骨子裡極其自傲的宋千寒來說,他挑釁鐘少軒原因很單純,那就是修為境界。孟帥初入陰陽後期,而他已經是後期巔峰,而且還是同階中極為強大的一位,讓他去挑戰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的人,他絕對做不出來。而在場的人只有鍾少軒的實力符合要求,他只管這個,至於禮數什麼的,從來不放在心上。
但孟帥的憤怒被他看在眼裡,立刻多了幾分輕視——一個武者,被人一句話刺激成這個樣子,城府要有多差?如此心性,修為再高,也不過土雞瓦狗,可以輕易擊敗,看來他的修為是靠外力灌注的,不足為慮。
宋千寒沉聲道:“我輩武者,武乃立身之基,也是交友之道。我正是尊重這位使者,才出口請他切磋,這不是最大的尊敬麼?”
孟帥冷笑,宋千寒這等狡辯之詞,在他看來不值一提,起身道:“好一個尊敬之道。我竟不知你是個唯心主義者。只要心中有尊敬,就算挑釁侮辱也算尊敬之道了?也罷,那我便尊敬尊敬你。”起身離席,就聽鍾少軒道:“坐下。”
孟帥一怔,見鍾少軒從臺上下來,經過孟帥的座位,伸手將他按回座位。
此舉,無異說明他已經接受挑戰。
孟帥知道不論挑戰如何無禮,武者總是很難拒絕,就算要分對錯,也是打完了再分,但他還是道:“這是我的事兒,跟您無關……”
鍾少軒點頭道:“知道。剩下那個留給你。”說著指了指底下滿臉挑釁的白無青。
孟帥道:“他?”
鍾少軒道:“打兩場比打一場好,你我各管一場。”說著負手從臺上走下,道,“宋先生稍等,我下來了。”
望著鍾少軒的背影,孟帥有一種感覺:大哥也生氣了。
鍾少軒的脾氣,比孟帥還要好,而且是真好,寬厚溫和,與人為善,孟帥記得他很少發怒,僅有的幾次是牽涉到家人身上,包括自己。
看來宋千寒對他的挑釁,激怒了鍾少軒。
也對,既然要教訓,就兩個傢伙一起教訓,一步到位,省下許多麻煩。什麼中三傑,因為同階稱霸太久,智商難免下降,好歹不分,該有人叫他們清醒清醒了。
韓摩等人見鍾少軒下去了,知道戰鬥不可避免,便道:“鍾使者給你面子,下不為例。這場比賽點到即止,不可傷了和氣。”
宋千寒目視著一步步走下的鐘少軒,神色也凝重起來。鍾少軒神色自若,舉止沉穩,和看來毛毛躁躁的孟帥大不一樣。
是個勁敵!
雖然在同階之中從無敵手,宋千寒也不敢大意。畢竟是西方來使,若無些本領,也不能充當龍虎山的臉面。
站如青松,宋千寒沉聲道:“久聞龍虎山馴獸之技出神入化,且****一體,你可以讓靈獸助戰。”
鍾少軒微笑道:“多謝關心,暫時不用。”
宋千寒哼了一聲,道:“到時候再叫,恐怕來不及。”說罷神色木然下來,一層松樹皮一樣的木質皮層,再次覆蓋了身體。
這是宋千寒獨有的防禦武技,身如朽木,刀槍不傷。而且和一般的防禦武技不同,完全不影響其他攻擊武技的使用,有這麼一層防禦,便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適才和白無青的一場比賽,宋千寒全程守勢,只在最後一擊反攻,就已經反敗為勝,但他如今卻不打算如此穩守。一是因為他感覺到鍾少軒的氣勢有壓迫之力,若不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