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夜宿大道邊,過了一晚上就不見你的人影了,結果你出現在這裡,難道一句解釋都沒有?”不等孟帥回答,姜期又道,“你小子無組織無紀律,應該扔進軍營裡操練幾年才是。”
孟帥無奈道:“好吧。是我錯了。”
姜勤在旁邊道:“兄長,這也怪不得他,是我抓他過來……“
姜期搖手道:“不是那回事,你少說話。況且你自作主張的事,我還沒說你。”上下打量他一遍,道:“我問你,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想攔阻?”
孟帥無心賣弄,只道:“是我瞎猜的。從常理上講,您能攔得住而不攔,要麼就是客觀上不允許,要麼就是主觀上不願意,大概也就不出這個範圍吧。”
姜期沒聽過什麼主觀客觀,但大體能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思忖,道:“還真是這麼個道理。我是既不允許,也不願意。勤兒,你果然想要進京嗎?”
姜勤反而奇道:“離開涼州,直入中樞,那不是爹爹的夙願麼?”
姜期道:“父帥有志於此三十年矣,也不差一日兩日。我問的是你。”
姜勤道:“我?我……我不想。倘若我想,剛才我就不會自己回來了。”
姜期點頭,道:“今日你若不回來,我也不允許你上京。現在上京,名不正言不順,只能任人擺佈。有朝一日,你我一同上京,堂堂正正策馬進了玄武門,就算是天子,你願意怎樣就能怎麼樣。”
姜勤長出一口氣,道:“真有那時,我還和他胡纏什麼?罷了,知道是爹爹的大計我就放心了。”她搖了搖頭,突然又道,“只是便宜了唐家,太令人不爽。”
姜期笑道:“談不上便宜不便宜。我們和唐旭心照不宣罷了。他在中央,我們南進,兩家互有照應。只能說方向不同。”
姜勤道:“難道我們兩家是盟友?那我和唐羽初的爭端算什麼?”
姜期笑道:“算私誼。我們可不參與。我們兩家雖然不算敵人,也不是什麼盟友,更談不上通家之好,兒女們的事無關大計,也不好多問。”
姜勤抿著嘴,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道:“我還是回去吧。軍中比這裡痛快些。好好地跑來做什麼‘大事’,真是沒事找罪受。”
姜期便笑道:“是了,準備了酒菜,咱們喝一杯就沒事了。”
孟帥心中轉了幾個念頭,心道:姜家擺明了不要這擁立之功是什麼意思?以虛名換實地,把大義讓給唐氏,自家要在北邊佔實地?這買賣值得麼?
雖然下圍棋講究“金角銀邊草包腹”,但活生生的政治體系下,尤其是古代王朝的體系中,大義的名分很重要的吧?因為嫌麻煩就拋棄現成的名義,將天子拱手讓人,這算不算目光短淺?
不過心裡轉了幾個念頭,孟帥又暗道:我又沒長著前後眼,不知道這裡面的實情,光靠幾本書幾集電視劇和旁人的幾句話要評判天下大事,不免說笑話吧?誰知道現在進京,是當曹操還是當董卓呢?
當下開出酒宴,姜期等一起入席,也沒叫外客相陪,就姜勤,姜期,慕容女,朱強和孟帥五人,團坐了一桌。
雖在玉劍關,酒席也整治的十分豐盛。孟帥難得見到這麼多新鮮菜蔬。要知道涼州這邊跟他所知道世界的涼州氣候民風大體相同,平時的飲食都是大塊的牛羊肉,大張的烙餅和大個兒白饅頭。能有“肥雞大鴨子”都算清淡菜餚,更不必說蔬菜了。
席間,姜期讓了一圈酒,道:“都是自家人,再讓就繁瑣了。大家放量吃喝,自己給自己洗塵。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告一段落,明天再上征程。”眾人答應一聲。
姜勤對孟帥讓道:“你嚐嚐那邊的燻魚。這邊能吃到魚,可是不容易。”
孟帥雖然腹誹:燻魚也是魚?但還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