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知道哪個內奸連這等大事也敢賣,回去詳察。我讓人換了兩匹好馬,又準備了食物飲水,咱們換了新腳力出關。”
孟帥只得再次仰天長嘆:“怎麼又有我的事?”但轉念一想,心中又升起一個念頭:眼看姜氏和昭王就要翻臉,我何不趁此機會殺了昭王,一了百了?
當下頓覺精神倍增,跟著上馬,一路出了關。
在關內雖然趕路辛苦,但還是官道大路,一出關來,也不知是什麼原理,登時換了個時間,黃沙撲面,大風捲起石子吹得臉上生疼,能見度直追新世紀的帝都。
兩人在風中趕路,也不知姜勤怎麼確定的方向,一路上始終執著向前,沒有一刻猶豫。孟帥偶爾低頭,也看到一行馬蹄印向前,料想沒追錯。
終於,在一日晚間。兩人看到了幾匹馬的背影。
孟帥叫道:“是他們麼?”
姜勤牙齒一磨,道:“正是。快馬加鞭——”說著鞭子一揮,那馬如離弦的箭一般竄出去。孟帥馬術不及她,但值此關鍵時刻,也唯有奮力跟上。
前面的馬隊開始還小心翼翼,但緊接著就騷動起來,加往前趕去。
但孟帥他們的馬是新換的,又是精選的好馬,豈是對方人困馬乏可比的?姜勤一馬當先,登時橫在路上。孟帥也緊緊跟上。
唐羽初驚呼一聲,勒住馬頭,她在兩個王爺面前何等的長袖善舞,在昭王面前也是萬種風情,見了姜勤卻如同小鬼見了城隍,登時花容失色,目光斜斜向下,不敢言語。昭王也扣住馬韁,一手按住胸口,卻沒什麼害怕之色,反而直視姜勤。
姜勤的目光在昭王面上一轉,原本憤怒的神色漸漸消退,一絲悲傷捲上眉梢,就聽她淡淡道:“昭王殿下,哪裡去?”
昭王面無懼色,道:“我去京師。”
姜勤道:“殿下要去京師,怎麼不通知我?怎麼不通知姜家?從涼州南下,比從塞外繞了個圈子,又要方便很多。殿下何以一意孤行?”
昭王沉吟良久,突然道:“勤兒,事已至此,我不想用虛言誆你。我意已決,要跟唐氏入京,你回去吧。”
孟帥心中暗道:到底是昭王,能把絕情的話說的這樣義正言辭。
姜勤先是又驚又悲,接著壓下去的憤怒湧上來,喝道:“為什麼?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可是我有什麼對不起你?我姜家如何扶持殿下,我就不用說了。只說我自己,殿下不放心其他人,要到涼州親自監督尋找印寶。是我寧願瞞著家人,私自陪您出來,甘冒大險處處打點,對父兄猶如背叛。為了您我盡到了所有的努力,敢說問心無愧。難道您來涼州的大事,是指的找這個女人麼?”
昭王眉頭微皺,隨即突然笑道:“你說的有些對了。我來這裡確實是跟羽初有關。羽初跟我有舊在先,跟你們姜家結交在後。這也不是你們不好,只是這先後有序,我為了不負前恩,也只得如此。”
孟帥心中暗道:好傢伙,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們勾搭成奸的時候,我就在下面聽著,從那時到今天才幾日功夫,什麼有約在前?分明是挑肥揀瘦,朝三暮四。他若是知道我曾聽見那番對話,絕不敢撒此大謊。此人絕情絕義,毫無人心,可憐勤姐一番肺腑之言,都算白說了。
姜勤目光移向唐羽初,道:“果然全是為了她?”
昭王嘆道:“正是。”
孟帥又暗道: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談大事麼?怎麼往上轉了?說得好像就是尋常男女爭風吃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