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中時的表情。
果然是任盼盼!
鴻鵠驚呼一聲,道:“盼盼!”撲了過去,伸手撫摸,喜道:“果然是你。”鬆了一口氣之餘,也問孟帥道:“你怎麼做到的?”
孟帥呵呵了一聲,道:“藏起她的是個高手,膽大心細,手段高明。善於隱藏,也知道人的心理,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他就用隱匿手段,將任盼盼藏起來,叫我們以為她被人掠走,等我們走了,才帶走任盼盼。這份膽量確實了不起。手段也不錯,就算是我知道他在,也不敢肯定位置,只有試出來,佩服。”
鴻鵠看他的神情,諷刺中也帶著點兒警惕,便知那人必定還在這裡,暗暗提起神來,面上卻笑道:“你說的是誰啊?這麼厲害?我倒想見一見他。”
孟帥笑道:“我也想見,可是這位高人不肯現身。這個人非常厲害,但他若不出現,你要靠自己找到他,難上加難。他從西方開始,一路上跟著我們,我幾次想要抓住他的痕跡,見他一面,始終不成,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鴻鵠臉色微變,道:“他一路跟著你?”
孟帥道:“不是跟著我,是跟著任姑娘。”
鴻鵠道:“這麼說,她也一路跟著我了?我一點兒也沒發覺。”
孟帥道:“那也不奇怪,這是位奇人麼……”他目光一直轉動,突然盯住了一個地方,道,“他若不想見,誰想見也沒用。就是勉強叫他出來,大家傷了和氣,又有什麼好?他畢竟還是沒有惡意。好在任盼盼在這裡,也沒丟,也沒傷,且她要脫險,只能靠我們之力,靠旁人是不行的。我想那位也考慮清楚了,不會再出來阻攔。雙方罷手,揭過這一頁吧。”說著直接轉過身,仔細看任盼盼的冰塊。
鴻鵠白了他的意思,便跟著他一起看任盼盼,絕口不提那人的事。
孟帥敲了敲任盼盼身上的冰層,若有所思,鴻鵠先是看著,最後忍不住問了一句,道:“能開啟麼?”
孟帥道:“了不起,比堂尊造出來的冰厲害多了。”
這是當然的,林嶺造出來的冰又不會碰一下就把人凍上。且就算他能造出更厲害的冰,也不會用來凍孟帥。
然而,若論寒冰,冰峰上有的是奇種,也未必都遜於此處的堅冰。那些寒冰,孟帥都擺弄過,縱然沒見過,也積累了許多經驗。
而且,他進入混元之後,是修煉水土之道,對冰有了不一樣的感應,對其中性質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寒冰,除了水氣,還有他熟悉的味道。
“這裡面有些空間規則在。”孟帥敲了敲冰面,說道。
鴻鵠道:“空間是最難掌握的,你有把握麼?”
孟帥道:“試試看。空間雖然飄渺,也也能掌握,只是怕傷害到裡面的人。你先退開,我試試看。”
鴻鵠點頭,摘下珍珠鏈,將它戴在孟帥脖子上,道:“小心了。”
孟帥笑道:“我沒有危險,不要緊張。再說這珠子是女孩兒戴的,給我像什麼話?”
鴻鵠道:“你戴不戴,不戴我再不會給你東西。”
孟帥投降道:“我戴。”摸了摸珠子,道,“這樣的珠子,配了我這模樣,真是名符其實的明珠暗投了。”
帶上珠子,孟帥並沒有感覺到和寒冰多了什麼牽連,卻冥冥中感覺到一種感應,一回頭,目光投向了堅冰中的那抹倩影。
冰鳳凰……
之前孟帥看冰山中的鳳凰,彷彿看一個絕美的藝術品,縱然有所遐想,也不過是對著雕塑感慨,並不投入。但當他帶上項鍊之後,他突然彷彿和鳳凰有了一種感應,直入神魂,牽動情感。
他恨不得立刻轉身,砸開冰面,將那個影子放出來。比他把任盼盼放出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