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道:“他們都被殺了?我會不會死?”他退了一步,乾笑道:“我覺得我不會死。我只是代替白鷺堂來的,他們威脅不到我頭上。我……我馬上走人,就與我無關。”
楊公呵斥道:“小毛孩子,不許胡亂說話。還有你們……”他指了指四周面無人色的封印師,喝道:“你們看看,這像什麼樣子?要是有人把)9架在你們脖子上還另說。如今分明連正主都沒見到,就這麼慌亂,這是封印師嗎?比市井之徒還不如!”
孟帥嘟囔道:“這邊也沒見到正主,那邊也沒見到正主,都沒見到正主,我不參與了行不行?”
楊公喝道:“閉嘴!”
正在這時,只聽一陣異聲響起,彷彿野獸捕食前的磨牙聲。眾人循聲看去,就見齊東山眼眶充血,牙齒咯咯作響,一字一頓道:“是誰?誰敢跟我們作對?”
墨公皺眉道:“你冷靜……”
那齊東山突然雙拳捶下,狠狠砸在桌子上,嘩啦一聲,桌子倒塌,連地板都震裂了一條縫,他仰天爆吼道:“哪個烏龜兒子王八蛋,竟敢來壞我們的好事?老冇子要把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一面吼叫,一面再次往下劈去,啪啦一聲,一張椅子化為粉碎。
孟帥退了一步,道:“他瘋了……我先走了。”眾人紛紛退後,露出退意。
墨公突然出手,在齊東山肩膀上一推,道:“你給我清醒些。”那齊東山如遭電擊,僵直片刻,頹然坐倒。墨公袖手,對楊公道:“你看如何?”
楊公道:“我看今日也確實不宜再做商議。諸位且先回去,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會期。回去仔細想想,怎麼建設靈官制度,如果要邀請同道,也請儘快,好向朝廷表功。諸位留下落腳的地點,以便聯絡。下次會期鹹光堂會一一通知到本人。今天就……先散了吧。”
孟帥出門,來的時候他和楊公同搭一輛車,去時楊公卻沒走,他也就沒有車,正打算腿著回家,就聽背後馬蹄聲響,一輛車趕到了背後。
孟帥一回頭,不由一怔,但見那馬車似曾相識,好像是……
馬車在他身前停下,車簾一掀,一個僕婦下來,道:“孟公子?”
孟帥笑道:“是我。”
那僕婦道:“公子是否沒有坐騎?不如上來共乘一車。”
孟帥愕然,道:“大姐沒弄錯吧,我怎麼能和貴主人同乘一車?”
就聽車簾內有人道:“無妨,是我讓她請你的。同路而己,與人方便也是尋常。
那僕婦道:“如何?我家主人吩咐了。”她雖說的客氣,但臉色繃得緊緊地,想來對讓孟帥上車的事情也並不樂意。
孟帥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和你同路?”
那僕婦聞言皺眉,顯然覺得自家主人賞面子,這小子還問這問那,太也不是好歹
車中人笑道:“那麼你往哪裡去?”
孟帥道:“我回京冇城。”
車中人道:“我也回城,豈不是順路?冇”
孟帥道:“也是。大家都回城,自然都順路了。那我就跟你同車。”說著便即上前。
那僕婦忍了孟帥很久,見他上來,側身避讓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給我仔細了。”
孟帥恍若不聞,登上車轅,直接進了車廂。
那車廂出乎意料的寬敞,底下鋪了houhou的皮草墊子,都用的是上好的貂皮狐皮。連窗簾都是溜光水滑的皮墊,除了舒適的皮料,更無一桌一椅。車內不見明火,但一掀開車簾,就有一股溫和的暖風沐浴,整個車廂也暖洋洋的,另有一股似蘭似麝的淡淡香氣,競在狹小的空間內烘托出一股富貴溫馨的氣氛。
孟帥也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個車廂佈置的恰到好處,若是香氣再濃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