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兩個班的。
他數了一數,一共是二十個。
只聽腳步聲傳來,一高一矮兩人走了出來,高個子穿著羽林府教官的制服,只是外面並沒有罩著牛皮軟甲,一色布衣到底。
另一人穿著長長的斗篷,連面目一起遮住,看來頗為神秘。
那高個子的教官並沒教過孟帥,但也是羽林府的人,孟帥見過兩面,依稀記得姓李。
那李教官示意眾人站好,道:“今日咱們一起去新的訓練地點。
這位是分管你們的佘教官”說著指向那斗篷人。
眾人按照規矩抱拳問好,那教官微一欠身,便不言語,那李教官道,“這一回我只送你們去訓練營,到了地方,你們就歸佘教官他們管理了。
這一路上要好好聽話。
倘若表現不好,佘教官有權把你們踢出來,這裡自然也不會再接受你們。
你們就徹底成了孤魂野鬼。
到時候看你們怎麼交代。
聽到沒有?”
眾少年齊聲應是。
那李教官對佘教官一點頭,退到一邊。
佘教官道:“兩人一排,按照年齡排序,大的在前,小的在後。”他聲音十分低沉,不知是不是被斗篷下悶住的緣故。
孟帥年紀算最小的一批,排在中後部。
和他並排的是陳前。
隊伍排好,那佘教官當先前進,李教官第二,眾人跟在後面。
孟帥覺得這樣的組合十分奇怪,按理說如果有兩個教官,不是應該一個走在隊前,一個走在隊尾壓陣麼?這樣都走在隊伍前列,後面隊伍散了怕都沒人知道吧?
不過這畢竟不是小學生春遊,也無法非議,如果按照一般學生佇列的話,年紀大的人在前,年紀小的人在後,本來也不合常理。
出了訓練營,幾人沿著官道走,越走離著銀寧城越遠,路邊也越來越荒涼。
過了一會兒,已經進了山區,那佘教官竟帶著他們離開大路,走上了山野小道。
再過一會兒,連小道也沒得走了。
隊伍正式進入了荒山之中。
這一道山脈是南越嶺,與沙陀口那道山脈本是一脈。
但那邊不過是支脈,這邊是真正的主脈,兩山的高低差距好像花園裡的假山比上五嶽。
山勢險峻,四野荒涼,周圍怪石嶙峋,一路縱高躍低,甚主有時還要攀爬巖壁,行進甚是辛苦。
那隊伍走的極快,即使地勢險要也沒有絲毫降,跟上隊伍殊為不易,雖然以山間風涼,眾人還是走出一身汗來。
山間的霧氣漸漸瀰漫開來,一縷一縷的白氣亂竄,如煙霧,如幽靈。
眾人的視線也漸漸不好了,孟帥見此情形,心中不免毛,暗道:這訓練營當真建立在荒山之中?我知道有些秘密基地如軍工廠之類的會建造的比較偏僻,但我們不是武道班的人麼?難道武道比軍事乓道的弟子還值得保密?
還是這件事本身有陰謀?
孟帥汗毛一乍。
目光越過隊伍,落在那佘教官身上。
漸漸地感覺有些不對。
這時,就聽陳前道:“你看什麼。”許久沒人說話,耳邊驟然傳來聲音,孟帥心裡一震,但緊接著冷靜下來,見沒人管他們私自說話這一茬兒,當下道:“我看那位佘教官。”
陳前抬頭,眼見霧氣濛濛,那佘教官的背影已經不甚清晰,道:“看出來什麼古怪沒有?”
孟帥道:“也不算什麼古怪吧。
就是他走路的姿態和我們不同。”
這隊伍裡的人,無論年紀大小,包括李教官在內。
走路的姿態都有相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