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鍾少軒道:“你不信嗎?”
孟帥低著頭看著他,一言不,兩人對視良久,鍾少軒苦笑道:“好把。
至少你對其他人這麼說就行。”
孟帥道:“好吧。
就這件事?那也沒什麼為難的吧?”
鍾少軒道:“還有我的事—父親待你冷淡;你知道為什麼?”
孟帥道:“為什麼?”
鍾少軒眉毛微立,道:“那是因為我討厭你,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孟帥道:“我擦?”
鍾少軒道:“不光如此……我還剋扣你的飲食用度,阻止父親教授你武功,在鎮子裡散佈你的壞話……”
孟帥聽得直翻白眼,忍不住氣笑道:“大哥,你說話要不要負責?往自己頭上潑髒水,很有趣嗎?我都懷疑您是不是就這麼信口開河,才被人打了?”
鍾少軒猛然抬起頭,眉梢眼角微微抽搐,孟帥先是不解,漸漸轉為驚訝,道:“真是如此?我猜對了?”
鍾少軒沉默了良久,道:“你……你能這麼說麼?”
孟帥慢慢坐在床上,頭腦中理著其中的線頭,道:“如果不會對您造成傷害的話,我當然可以這麼說。
不過這件事很令我為難麼?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兒,值得您如此鄭重?”
他可不覺得他的那點節操值得鍾少軒一跪。
鍾少軒苦笑一下,道:“一來,這不是小事,這是牽扯到好幾條性命的大事。
二來,我希望你能改口。
對一個絕不應該說謊的人說謊。”
孟帥道:‘誰?除了您,恩,還有我師父,我還不能對誰說謊?”
“你對我說什麼謊話,那都沒關係,誰還能一輩子只說實話?但你若對那個人說謊,卻是,唉,也不知道和性命相比;那個更重要些……總之,我令你為難了。
且是為了我的私心,卻耍害你落入這等境地,是我的錯。”
孟帥沉吟道:“您說的是……”
“咯咯咯”
正在這時,一陣輕響傳來。
孟帥和鍾少軒同時抬頭,聲音是從窗戶上傳來的。
有人在敲窗戶。
兩人心底同時一寒,這窗戶就在鍾少軒身旁,相隔不過咫尺之遙,但直到那人敲窗戶。
兩人都無警覺。
可見來人非易與之輩。
雖然心中警惕,但事到如今卻也不能不理會,不然區區紙窗,還能阻攔高人不成?
鍾少軒將身子挪開,靠在和窗戶垂直的牆面上,孟帥爬上炕去,間道:“哪一位大駕光臨?您是不是弄錯了,大門在那邊。”
只聽窗外聲音稍停,緊接著,大門口敲門聲響起。
孟帥無奈,這人可真夠從善如流的,讓敲門還真就敲門。
不過這人從窗戶移動到門口的度也真夠驚人的。
既然人家很給面子的敲門了,孟帥只得上去開門,笑道:“請進吧。”
大門一開,孟帥但覺眼前一亮。
但見雪地中站著一個身穿鵝黃衫子的女子,亭亭玉立,風姿若仙,真如一抹春意降臨寒冬一般引人囑目。
“你是……”
還沒等孟帥反應過來。
那女子已經斂枉行禮。
道:“夏月洲見過公子。”
孟帥連忙還禮,心道:真是她。
這女子就是那天在天幕的酒樓上,把他的鐵蓮子還回的女子。
那女子依舊笑意盈盈,看不出一點兒敵意,微笑道:“小女子貿然登門,叨擾公子了。”
孟帥道。
“您太客氣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