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算了算時辰,昨天晚上自己在這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們就來了,豈不是自己前腳走,他們後腳就到?倘若自己一時貪睡,沒起那麼早,豈不是就被人堵在房間裡了?思之令人不寒而慄。
那人道:“我們偷偷摸摸的議論,說是秦雙已經死了,但他有些東西落在邵峻那裡,因此琵琶谷要找邵峻的麻煩。”
孟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邵峻回來過麼?”心道:邵峻跟秦雙有關係,他們又認為我和邵峻有關係,以此類推,我和秦雙也有關係,因此也來找我的麻煩,這不是扯淡麼?又問道:“邵峻回來過麼?”
那人道:“沒有啊,他第一天進天幕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不知道他在裡面有沒有被那群人抓到,要是抓到了,那真是想回來也回來不了了。你在天幕裡見過他們倆沒?”
孟帥聽到這裡,把時間軸稍微理順了一些,道:“沒見過,我就聽說天幕裡有了大亂子,這才出來。”
那人道:“也是,我也聽說天幕裡面鬧出亂子來了,好像有什麼級大的人物了話,把人給震得,都不管動彈了。估計這兩天天幕的交易都要停下來了,不止一個人從裡頭出來,要避一避風頭。怎麼,你是要離開了麼?這麼早?天幕還有七天呢?”
孟帥不願意再多說,打了個哈哈,道:“我家裡有事。”當下匆匆告別,下到樓梯,將房間退了,離開大門,結束了這次天幕之旅。
外面是霧濛濛的天和白茫茫的。
孟帥來的時候,外面是一片積雪,走的時候,不但雪更hou了三尺,天上還開始飄蕩絲絲雪粒,北風也起來了,刮的人臉上生疼。
他的心情還算好,雖然這一次天幕所經歷的如纏壞了的毛線一樣,亂糟糟一團,卻找不到線頭在哪兒,但他感覺到,無論是在封印術上,還是在其他方面,都是頗有收穫的。
該買的東西買全了,回去就能系統的學習封印術了吧。雖然沒有師父,還靠自己摸索,但這次收穫足夠他在一段時間內自行前進了。
現在,直接去銀寧吧。
孟帥離開天幕之前,也準備了一些路上的裝備,雖然還在深山雪地中穿行,但並沒感覺到困難,唯一有點麻煩的是,雪山中分別方向有點困難。
他來的時候是被請柬引來的,走的時候卻沒有請柬引路,依靠著太陽的方向和自己的估計,一點點的往東南方行去。
走了半日,孟帥又感覺到了腿腳麻,一面運轉內息緩和血氣,一面把早已準備好的酒漿拿出來灌了兩口。
這個世界的酒已經出現了高度的燒刀子,在涼州一帶十分流行。孟帥前世酒量爾爾,也不嗜酒,來到這個世界也只偶爾喝一點黃酒或者米酒。只是在天幕裡接受了建議,買了一點燒酒路上喝,這時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灼熱的酒漿一口灌下,才明白這烈酒的可貴。
邊行邊飲,半日時間,他也有些熏熏然。他這時腦筋還清醒,心道:壞了,這酒不能喝了。要是醉倒在雪地裡,那是十死無生。
當下將酒收回行囊,腳下加快度,一面奔跑,一面催動內息,散酒意,不一會兒便覺渾身熱,汗水直流。
漸漸覺得酒意散去,孟帥擦了把汗水,一路往前趕,突然聽到遠處樹林一陣聳動,七八隻麻雀從林中飛起。
孟帥心中略一吃驚,心道:林鳥驚動,必有事故——應該不是大軍埋伏吧?
正在這時,樹林中陡然騰起一個身形,動作矯健,絲毫不遜於飛鳥。孟帥離得遠遠地,只看了一眼,就見那身形後面又躍起了好幾個人,同樣身手敏捷至極。
第一個身形在樹上一點,往前飛奔,後面那些人緊迫不捨。在雪地樹梢之間,展開了一場追擊戰。
孟冇帥雖然距離遠,但也覺得這追逃的幾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