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快起來。”霞三娘子站了一下,卻哎呦了一聲,皺起了眉,看了看左腳,“似乎是崴到了。”左右看了看,卻和侍女衝散了。楚歌很是善解人意,“三娘子受了傷,恐怕不方便,若不嫌棄,在下送你回去可好?”“若是如此,那就麻煩公子了。”霞三很是歡喜模樣。楚歌扶著霞三,看了看白玉郎和柳朝露,“那在下先告辭了。改日在和二位相敘。”彎腰將霞三抱起,霞三一聲驚呼,忙環住了楚歌的脖子,很是順從的依偎在楚歌懷裡。楚歌抱著霞三,縱身一躍,人已躍下橋,腳尖輕點水面,一個飛躍間,人已到對面,消失在人群之中。柳朝露呆呆的看著楚歌遠去的身影,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楚歌對她那麼好?“師兄,你認識那位女子嗎?”白玉郎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剛才楚歌喚她霞三娘子,想必就是萍風樓的霞三娘子,廣陵城中的第一名姬。”楚歌和名姬如此相熟,看來倒是一個風流人物,這般憐香惜玉啊。
萍風樓中,霞三的院子裡,楚歌坐在桌邊喝著酒,一個侍女在一旁侍候。比起前面的喧囂,這裡十分安靜,環境清幽嫻雅,有著和這青樓似乎格格不入的幾分冰冷。珠玉之聲錯落響起,霞三重理雲鬢,換了一身衣裳走了過來。墨色衣裙,白蘇珠佩,雲鬢高高挽起,只戴著一枝白玉環珠步搖,與平日的豔麗不同,這般的霞三顯得神秘而肅穆,宛如午夜蘭花一般。“姣若朝霞,墨染無暇。三娘子,果然好風采。”楚歌微笑的看著她步步近前。霞三上前屈膝行禮,行走間卻是自然得很,根本沒有受傷。“多謝公子稱讚。若論風采,公子才是天下無雙。”楚歌只是一笑,“最是難承美人恩。拜倒三娘子石榴裙下的公子無數,不知對楚歌如此另眼相待卻是為何?”那般設計的倒進自己懷裡,又假裝扭傷了腳,這霞三娘子倒是心思別緻。“霞三並沒有其他意思。霞三雖是陋質薄姿,卻對公子一見傾心,霞三願意從此侍候公子左右。”霞三忽的盈盈一拜。
楚歌沒有動,只是端起了酒杯,“此酒名為千秋,千秋一夢,一杯可醉一夜。窗邊花架,紫藤藏冰蘭,冰蘭雖美,花香和這千秋美酒混合卻是劇毒。我已經坐了半個時辰,喝了五杯酒,三娘子覺得,我還逃得掉嗎?”霞三笑著站了起來,笑容嫵媚勾人,卻是邪魅,“公子果然博學多才。連這千秋酒,冰蘭花都知道。”霞三走到楚歌身邊,端起一杯酒,紅唇一抿,喝下了半杯酒,白色的杯沿印下了一個唇印,霞三將杯子放到了楚歌唇邊。楚歌握住了霞三的手腕,輕輕一拉,霞三坐在了楚歌腿上,纖腰已被楚歌摟住,楚歌右手食指點上了霞三的雙唇,指腹慢慢劃過,“若是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是三娘子這般美的花?”低頭就要吻上,霞三已經拂落酒壺,一聲脆響,酒壺碎裂,門也被推開了。
“不愧是霞三娘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門口走來的是應承晉和他的鏡花水月四個侍女。霞三已經起身,對應承晉行了個禮,站在了一邊。楚歌手裡端著霞三喝了一半的酒,在手裡晃盪著,看了應承晉一眼,“喔,原來是天機應公子。怎麼,那麼多人都殺不了我,現在忍不住,親自動手了?”應承晉顯得狠戾得意,“就算你再厲害,不是一樣要死在我的手裡。我要慢慢折磨你,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來,以消我心頭之恨。”楚歌漫不經心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殺不了我嗎?”“那是他們笨。”應承晉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劍,準備著要先將楚歌的臉劃花。“喔,恭喜你。答對了。”楚歌手上酒杯已經飛射而去,應承晉舉劍一擋,酒杯一分為二,落在了地上,於此同時,楚歌已經一躍而起,站在了凳子上,一腳踏在桌面。鏡花水月圍上前,將楚歌困住。應承晉瞪著楚歌,“你沒有中毒?”楚歌笑了笑,輕搖摺扇,“區區千秋酒冰蘭花又奈我何?也不打聽打聽,我楚歌是什麼人?哦,對不住,我倒是忘了,憑你,還打聽不出我是誰。”輕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