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只是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找點事做未嘗不可,她懷疑自己的壞情緒是所有孕婦都特有的,所以並不放在心上,只隨著自己的心意辦事,看著她們在跟前寫寫畫畫的便很開心,那就讓她們到屋裡來待著。
這一日,寧夏飛忽然來了,手上提著個大盒子,一進屋便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待看到丫頭們寫畫的東西,便哈哈笑起來,“你們畫的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倒是有趣的很。”
林採兮擺擺手,四個丫頭便站起身朝兩人行禮後退下,寧夏飛倒也並未多問,只拿起那些紙張細細看了幾眼便轉了話題,“採兮,這幾日我去街上溜達,挑了些小玩意,送給咱們的孫少爺。”說著將盒子開啟,裡頭一大推小孩子玩的東西,各式各樣的糖人,稻草扎的木偶,木頭雕刻的動物,還有一些棉布縫製的小娃娃,裝了滿滿的一大盒子。
林採兮挨著拿起來看了看,笑著道,“飛姨,您可真是把滿大街的小玩意都給搬回來了,他一個小孩子會玩什麼,還不是浪費了您的銀子。”
寧夏飛不以為然的道,“這點銀子算得了什麼,他喜歡玩就讓他玩,他若不喜歡,我再給他買就是了。”
好大的口氣!林採兮忙道謝,然後請她坐下說話,寧夏飛倒是有陣子沒到峻園來了。
兩人閒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寧夏飛主動轉移話題,“採兮,前兩天我進了軒園裡的書房看書,看到很多書裡都留下過大少爺寫的字,大少爺倒是寫的一手好字。”
搬到峻園之後,林採兮曾讓菊焉帶人將書房裡很多書一起搬過來,包括朱梓軒林採兮兩人以前的一些字畫全都放在了峻園裡的小書房裡,所以寧夏飛看到的應該是朱梓軒平時看過的那些書,遂笑著道,“他是個愛讀書的人。”
“讀書人性子好。”寧夏飛明亮的眸子裡閃動著亮光,一身稍顯單薄的紗衣緩緩而動,竟沒有一絲摩擦的聲音。
林採兮不再微笑,眸裡浮上一層黯淡,畢竟在談起一個死人的時候,傷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寧夏飛見她面露傷心,非但不轉移話題,反而又問道,“採兮,聽說大少爺原先的夫人是劉府的小姐,性子也是極好的。”
林採兮心底微動,寧夏飛怎麼會忽然提到劉鈺君?這倒是令人感到奇怪的事,遂不動聲色的順著她的話道,“是啊,聽人說性子確實很好的。”
寧夏飛又嘆道,“只可惜紅顏薄命,唉,不過好歹也算留下一根獨苗苗,我瞧著孫少爺倒是很乖巧懂事的。”
話題又轉到朱澈身上,林採兮立時便警覺起來,寧夏飛是個直率的人,她詢問這些必是有目的的,卻不會像寧夏沫一樣拐著彎子問,但她依舊不動聲色的順著寧夏飛的話說道,“澈兒確實是個省心的,可畢竟是個小孩子,難免淘氣。”
寧夏飛又問,“劉府裡現在都沒有人了麼?怎麼不見那邊有人過來看看孫少爺的?”
林採兮的懷疑更是加深了幾分,過年時朱管家帶朱澈回劉府的事她是知道的,怎麼這會兒反倒問起這個話來?莫非她想套一些什麼話,便反問道,“飛姨,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過年時候澈兒還回劉府看了看呢,只可惜劉老爺劉夫人早就不在止安城了,澈兒過去也就是祭拜祭拜。”
寧夏飛又問,“可憐的澈兒,孃親家門上的人倒是沒一個了,那劉老爺一家為何要搬走哪?搬去很遠的地方了嗎?”
林採兮立時便洞察到寧夏飛的意圖,莫非她是來打聽劉府訊息的,可是她跟劉府又有什麼關係呢?
林採兮眸裡依然黯淡無光,勉強笑了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事大少爺以前也不常給我提起的,畢竟想起大夫人的時候還是傷心的,呵呵,飛姨,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些來?”
寧夏飛笑著道,“那日看到大少爺的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