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實在很黑,看不清臉上是不是氣得通紅?”
不給他申辯的機會,寶寶又同申總管進言:“申爺看來就是位講理的好人,自然不會只憑背影相像就亂冤枉人,不妨請這位黑大哥讓你們進房搜查,一切便能分曉。”
申總管這時又覺得寶寶十分善解人意,自然順從他的主意,對少年道:“敝府今夜被人竊走一隻紫玉龍杯,苦尋不獲賊人行蹤,因此懷疑他可能躲入民宅或客棧,閣下是否能讓我們進房搜查?”
黧黑少年站出來自有一股唬人的架式,冷道:“你們是官府嗎?憑什麼騷擾百姓?”
申總管冷笑道:“在太原我姐夫好比官府,你是怕被我們搜出賊贓?”
寶寶替他加油。“對,我說黑兄,讓一步和氣平安,否則沒完沒了。”
少年頓足道:“好,若是搜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會讓你們一個個學狗爬。”
寶寶大作好人,附和道:“沒問題,我做證人,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黧黑少年向他怒目而視,他不在意的還個鬼臉。
申總管率眾進房搜查,寶寶自然也跟了進來,只因少年的背影跟賊子很像,申總管吩咐屬下十分仔細的搜。
黧黑少年木然的立在門口,寶寶坐在椅上不時唱點兒歌,使他們輕鬆一點,緊張是辦不了事的,並不時偷眼打量少年臉上的變化。
“黑烏鴉,瞧你篤定的像沒事人,看我如何耍你。”
“申總管,”少年終於開口:“你認定東西一定在我房裡,未免失之武斷,說不定賊子趁這個空檔已揣著東西往城外跑,可憐你白費一番工夫。”
申總管一想也對,寶寶想來可錯極了,忙道:“申爺別上當。孫府財大勢大,外面自有其他人在搜尋,發現可疑人物必會來向你稟明,可是一直沒訊息,可見賊人不在外頭;再則申爺辛勞半夜,不覺得這位黑兄的背影最像賊人?若是,申爺須記得縱虎歸山悔之莫及,不如查個清楚,免得事後懊惱。”
有道理,申總管英明果斷的下令:“仔細找,床下、樑上,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黧黑少年再也忍不住了,衝到寶寶身前,好奇的道:“我與你有仇嗎?還是為了傍晚我不小心的撞倒了你……”
寶寶截口笑道:“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而且這件糗事我們雙方都有錯,一個走路不專心,一個走路太莽撞,誰是誰非分不清。只是,反正被吵得無法睡,不如大家來玩遊戲,我向申總管告發你,你可以反咬我一口啊,誰拜託你悶聲吃大虧來著?如果你缺乏演藝細胞,就看我一個人表演吧!”
他說得很小聲,申總管站遠了沒聽見,黧黑少年可聽得目瞪口呆,險些岔了氣,像看到怪物似的盯著寶寶看。
寶寶不認輸,雙眼瞪得比他大,倒把他給瞪醒了,吁了一口大氣。
“師父臨走之前,曾向我提起有一個小孩出身顯赫,運氣又異乎常人的好,小小年紀竟是‘金童閻羅'的愛弟,行事出人意表,難以捉摸,若不是身在太原,我會將你誤認為是他。師父說,見到他,可須提防一二,以免上當。”
“好哇!”寶寶杏眼圓睜,在心中暗叫:“搞了半天,原來是方自如的笨徒弟,怪不得,怪不得!瞧見他便覺得面善,原來是那位有一張鍾馗臉的老哥的兒子,父子倆一般的黑,還好這小子多少遺傳到他孃的外貌,長相不那麼嚇人。他方才說什麼來著?那個該死的俠盜沒事弄來一個祝香瑤擺在大哥身邊,成天東晃西晃的盡礙我的眼,我都還沒找他算帳,他反倒先編派我的不是。要不是他再三羅嗦,沒能耐替人照顧妹妹卻又要逞強,結果麻煩惹到大哥頭上來了,害得大哥失常,突發驚人之語說我是女的,追根究柢,這一切全是方自如的錯!我正愁找不到人為我帶路,這小子八成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