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事不延遲,他非立即查明不可。
留下祝香瑤一人微鼓香腮,跺著玉腳。“我早打聽出你文修武治,雖不能及席吟詩,歷代文人的著作卻看了不少,如此淺顯的兩句詩,杜牧又是有名的詩人,如何能難得住你?說什麼聽不懂?分明裝傻!”
美人如玉,心高氣傲,愈是難得到的愈覺得珍貴。
“哼!只要大哥一日不現身,我便能長留此地,不怕你鐵石心腸,終非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可。”女人的好勝心與意志力往往驚人的強韌、可怖。
獵夫尚未成功,美人仍需努力。
甘肅在古時是甘州、肅州,於元朝合併設治,統稱甘肅。因為地處隴山之西,別名又稱為隴西。
位於隴中的蘭州,從唐代便是商人與僧侶去中亞及波斯等地的交通樞紐,絲綢的銷售最遠達到大秦(即羅馬),其繁榮可知。
“黑蠍子幫”的總壇設於蘭州,財勢雄厚,其瓢把子“血手魔君”蕭一霸是粗獷的北方人,沒有衛紫衣的文氣,完全武夫作風,屬下大多數是甘肅一帶的人。
“黑蠍子幫”的組織十分具規模,自瓢把子以下,有三位大把頭,平日各有職司,各負專責,在蕭一霸的指揮下運作。大把頭負責守衛總壇及各分壇人才的排程,有副把頭及二位頭目協助;二把頭專司營運,舉凡總壇、分壇的各項事業,如賭場、妓院、銀莊、私鹽、酒樓……等等明的暗的銀錢週轉,就由二把頭負責,底下每一行事業各有一名頭目和副頭目協助;三把頭專門負責“陰性”的工作,也是訊息最靈通的人,暗中派人監視幫內有無反叛分子,打探江湖上的詭譎變動;還有一房專司賞罰,對誰都不寬貸。
每一個幫派之所以能雄霸一方,自有它不可忽視的力量,衛紫衣從未想過往西發展,不過一旦碰上,他也不含糊。
據陰武數日打聽,“血手魔君”蕭一霸為人十分自負,剛愎自用,且疑心病重,對屬下的建議常會充耳不聞,只任用親信,有許多人和他貌合心不合,不似衛紫衣和屬下親如兄弟,且處事公平,面面顧到。
寶寶得知內情,不禁代衛紫衣雀躍。不過,陰武數日無功,始終找不到方自如或祝文韜的行蹤,不免令人氣悶。
“難道他們像一陣煙,吹向空中,不見了。”
“不可能,除非發生意外。”陰武為師擔足了心事。“可是,以師父‘第一俠盜'的盛名,若是失手被擒,鐵定是轟動江湖的大事,不可能一點訊息也探不出來。這其中,必隱藏某種玄機,我心中有很不祥的預感。”
“呸、呸、呸!你師父可不能出事,你師父出事那表示祝文韜也死了,到時祝香瑤豈非……”豈非無依無靠,她若死賴著不走,於情於理衛紫衣也拉不下臉請她下山,令她流落街頭。寶寶是一百個一千個希望祝文韜好好的尚在人間。
“我看你這小子也不太可靠,不如我親自出馬,或許有驚人發現。”寶寶那雙大眼睛機伶而又有點嘲弄的啾著他看。陰武此時已知他“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性情,只要一想到好玩主意,往往忘了考慮安危與否。
“你想怎麼做?”
“聽大哥說蕭一霸有個獨生兒子,我想乾脆直接去找他好了,十七、八歲的少年不似他爹那樣老狐狸,應該很容易從他口中套出真相。”
“你瘋了!”
“有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然你有更好的法子嗎?”
“沒有。”陰武老實承認,這是他第一次出來走江湖。
“既然別無良策,還是照我想出來的辦法最可行。”
陰武畢竟年長些,考慮得比他多,無法漠視深入虎穴的危險性。
“那好吧,我來找機會接近蕭傲雲。”
寶寶瞪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