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不必行此大禮。”
年輕人順勢站起拉著小黑手臂哭訴道,“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朋友,他現下生命垂危,荒野山林我實在別無他法才會攔住各位去路……”
“人在哪裡?”小黑以醫者自居,這年輕人的眼神真摯誠懇更是喚起了他醫者救人為己先的心思,就連小花也湊上前一臉的關切神情。
“請隨我來!”年輕人言罷便帶著二人往山林中而去。
張起靈面無表情,見著那二人隨著去了心裡有些不放心,於是也下了馬,跟了過去。
吳邪落在馬背上微蹙起眉頭,靈清山為靈清宮管轄地界,別人不知他卻清楚的很,這裡平日甚少有外人進入,那年輕人看似山下百姓,可若真是山下的百姓自是清楚此山是歸何人所有,更不會隨便進到山裡來。
思緒間望向已經下了馬的齊羽,齊羽也不瞧他,徑自進了山林。胖子好奇,早就顛顛兒的跑進去了。
吳邪猶豫了下,終歸還是下了馬,舉步跟上前面的人。
時已冬季,靈清山中樹枝已枯黃,而山草卻還茂盛如春,只是形狀明顯與中原的不同,都長有半人高,張起靈更是加快了腳步不與小黑他們走失,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辰便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壓抑的呻吟聲,待走的近了,才瞧清竟是一名年輕男子伏在地上佝著身子,身下山草已被染得一片殷紅,細碎的聲音不斷從他口中溢位,痛苦而淒厲。
小黑小花互望一眼,來不及詢問到底是何緣由,小黑已抓過那人的脈息診了起來。
片刻後收了手,又將那人身子放平,手壓在他腹上按了按,果然那人聲音愈加難耐,痛得幾愈昏厥。
“少俠,”年輕人似已等不及的問道,“我的朋友到底如何?他是不是要……”
言未道盡便停下了,小黑望著他點點頭,“怕是要滑胎了。”
“啊……”年輕人像是受了極大刺激頹然坐到地上,而後猛的握住小黑手臂,“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他說著又再磕起頭來。
小黑止了他動作,道,“你不必如此,我定會盡力而為。”轉身對另外幾人道,“你們先回避一下吧,我等下就好。小花,你來幫我。”
小花似遲疑了下,然後點點頭。
那年輕人又再地上重重一扣,然後乖乖的退到不遠處。
事出突然,張起靈隱約覺得有些怪異,可地上那人掙扎痛苦的神情卻不像裝的,看著吳邪幾人已經退去與年輕人站的同一地方,他便跟上去,眼睛卻始終注視著小黑小花的方向。
胖子是一步三回頭,搖著腦袋皺著眉頭,最後乾脆抓過年輕人,好奇問道,“小兄弟,怎麼你那朋友是女扮男裝的麼?”那樣子那神情那聲音,怎麼看都不像女的啊。
“呵呵……”年輕人尷尬笑笑,帶著幾分窘迫的搖搖腦袋。
“不是女的?”天真瞧張起靈注意力全在前面,適時的插進來,“可如果是男的又怎麼會滑胎的?”
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望了眼吳邪,吳邪被他看的莫明,也未上心,只淡淡的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年輕人聽罷眼圈立時又紅了,抹抹眼睛卻好似壓低了聲音,“我朋友是被人算計中了蠱毒,回來後性情大變,無心無情,可我兩自小交好,我更不會放他獨自一人,誰知竟這樣莫明奇妙的有了身孕,後來聽人說有一種蠱可以亂人心智,且中蠱後男女皆可授孕……”
“哦?”天真滿意的笑笑,彎下腰同樣低聲在年輕人耳邊問道,“是什麼蠱呢?”
“聽說叫、叫什麼……噬心蠱……”
笑意漸深,天真直起身子,目光轉向了吳邪。
張起靈知道身後幾人正在交談,可他將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前方,冬月的風強勁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