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情況,這小子要是能挽救回來,以後會是個人才。”
齊振東來了興趣,他掏出包紅山茶香菸,遞給江威一根兒後道:“哦?說說你瞭解的情況,具體些,我倒想知道這小子做過什麼,讓你這麼欣賞,不惜親自跑我這來走後門。”
江威沒直接回答齊振東的問題,而是岔開話題:“我跟齊心都登記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快三十了還不辦喜事,就是差房子,說到底還是差錢上了,我們分局快八年不分房子了,本來我跟你妹妹還打算買商品房,可上回我倆去報恩寺那邊看新房,結果一下子被震回來了,那邊的房子一平就要一千來塊,一戶六十平的就要六萬,我一個月滿打滿算才七百來塊,還要供蘭蘭上學,自己還要抽菸,吃飯,隨份子……買房子?我是沒指望了。”
齊振東不耐煩地:“別扯這些沒用的,我把妹妹嫁給你是圖你有錢了?你是找我哭窮來了還是介紹人犯的?”
江威深吸了一口煙,看似頗有感慨的:“籲……我從警專畢業上班快十年了吧,上了十年班,我還買不起一所新房,你猜猜那小子離開學校去澡堂子打工才四個多月,掙了多少錢?光賣給李騰宇幾個他研究的藥浴方子就是六萬多!這還不說,我還了解到出事兒前他就不在浴池幹了,用那筆錢跑到太平山選礦廠那邊開了個廢品收購站,真是個敢折騰的,照我看,這小子要是一心做買賣,肯定能有大作為。”
齊振東一皺眉,妹夫的話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好的苗頭,他臉色嚴峻的說:“你是不是收他錢了?還是你有什麼想法了?如果你打算在這小子身上弄錢,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然的話,咱倆別說親戚,連朋友也不是!”
江威一笑:“你說什麼呢?我的為人你還不瞭解,我是那意思嗎?”
齊振東不為所動:“那你是什麼意思?”
江威:“我的意思是這小子到現在還有心忙著正經事兒,可見陷得還不深,又的確是個人才,我希望你能把他調教好了,別讓他在你這裡被那群小混蛋影響了,最後拔不出來,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
江威解釋的在理,齊振東想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神色才有所緩和:“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江威:“我想跟你一起帶他回家看一眼,然後再把他帶回來,這樣一來他家裡不知道他的事兒,可以避免他將來破罐破摔,而且,這樣一來他肯定對你很感激,到時候也方便你管理。”
齊振東翻眼睛瞧了江威一眼,咕囔道:“要不是你小子以往的表現還不錯,我真他I娘I的懷疑你收了那小子的錢。”
江威嘿嘿一笑:“我從把那小子送進看守所之後就沒再見過他,我剛才為啥哭窮你還不明白?”
齊振東恍然大悟:“哦,你這是曲線救國呢,想透過我來勸爸媽呢,你小子,良心大大地壞了。”
談話愉快收場,二人開懷一笑。
新來的少年犯很快被按部就班的安排下去。葉皓東居然很幸運的跟黃毛兒分在了一個宿舍。宿舍裡一屋子十二個人,床是上下鋪的板床。屋子有‘原住民’十人,一屋子人都在,期待的看著進來的新人。押送葉皓東和黃毛兒的管教還沒走,少年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管教進一步的指示。包括黃毛兒這樣的二進宮的老人兒在內,誰也不敢坐下來。葉皓東則不管那些,他把隨身的物品(早被搜查了N遍,只有幾件衣裳。)放在一張上鋪上,大咧咧的坐下來,眾少年欽佩他膽大包天的同時,又都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期待。等著看這個愣頭青兒接下來怎麼倒大黴。
門突然從外面被開啟,一名扛著兩毛一的黑臉警察走了進來,腰桿兒挺的筆直,一身警服彷彿量身定做的一般,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屋子裡眾少年,這廝威風凜凜的用手一指葉皓東:“你跟我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