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答應,便是虧了朕弟弟一家,朕這一碗水實在是端不平,想問問賀尚書的意見。”
賀江謙的額髻發汗,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久久說不出一句話。皇上仍是微笑的看著,料想賀江謙已經明白自己所謂何事,畢竟,這樣的風流事已經滿城風雨了,甚至還有說書的改了朝代和人名在茶樓裡講這故事換錢。
“朕本想勸朕侄兒斷了這個念想,可他差點一頭撞在大殿的柱子上。”說到這,皇上嘆了口氣,用極是心疼的語氣接著說,“朕後來想著,那就悄悄的將那孩子送到王爺府,入了玉牒,當兒子給他養去,可那孩子又是往柱子邊上去,說什麼也不聽,非要大操大辦的迎進門,朕那皇弟也在這關頭跟著添亂,跪著哭著求朕。朕實在難辦呀。”
說完,皇上只是緊著眉頭看賀江謙,一副被吵嚷的無可奈何的大家長的樣子。
賀江謙沉默良久,突然起身跪下,砰地重重叩頭,說:“非是臣不為皇上分憂,只是豎子實在無用,不堪良配,望皇上……”說到這,賀尚書又是一個叩頭。
“這是什麼話,朕看賀侍讀是個人才,朕定是不會虧待於他的…”皇上招來安元去將賀江謙攙起,接著說“放他在嘉王爺府中自是埋沒了,朕懂得。只是朕實在需要一個人在嘉王爺府中幫朕看顧著朕弟弟這一家人,朕那弟弟還是對朕有些懼怕,出了什麼事也不大對朕講。要是賀侍郎去了府中,時不時來給朕講講府中之事,這也是好的。”
皇上曲著食指,漫不經心的在茶几上一下一下敲著,沒有再多言語。賀江謙抹抹鬢角的薄汗,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但還是被皇上看見了。
賀江謙聲音有些暗啞,說:“臣明白了,萬事但憑聖上差遣。”
“你自是聰明的。”皇上點點頭,又勸慰了賀江謙幾句,就讓安元送他走了。
“奴才看賀尚書出去時臉色實在不大好。”安元送完賀尚書,折身回來對皇上稟告。
“這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他會怨朕是自然,但終是會接受的。”皇上手中仍是批著摺子,輕輕一笑,繼續說,“他是沒得選擇的,自會走上朕鋪好的路。朕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家那個小子。”
“奴才聽聞,賀侍讀就是性格孤僻了些,不大愛搭理別人,但卻是個極孝順的。”安元給皇上磨著墨,輕聲說著。
“能聽話就好。”皇上停筆想了一會兒,又接著批起來。
賀江謙前腳剛走,離承德殿不遠的的東宮就得了皇上與賀尚書談話的訊息,太子徐淼欽聽著東宮官蔡炳講著剛得的訊息,說皇上已經應了將瑞王爺長孫賀林平許給寧安君王徐康策,並且安插著賀林平去做嘉王府的眼線。
“父皇答應這個請求是必然的,以父皇的性子,必是添油加醋的讓瑞王爺一家恨上嘉王爺,借賀林平之手對嘉王爺做點什麼,或者再借嘉王爺辦了瑞王爺。”太子走到窗邊,看著那一樹繁花已落的桃枝,繼續說“父皇忍了這些年,還是容不得那些王的,北靜王的事只是一個開始。只是不知諸位王爺要如何應對了,再去探探訊息罷。”
“皇上也是為了殿下思量,那些王爺多少都有些兵權,特別是嘉王爺的直隸兵和瑞王爺的東山軍,這終究也是個隱患。”蔡炳將那密信放在火燭中燒了,應答著太子的話,“殿下不必多慮,靜靜看著就好,勿要為寧安郡王插手此事。”
“我知道的,這些年父皇越發多疑了,若是我動作多了,我也曉得最壞的後果是什麼。”太子輕嘆一聲,“只是,康策與我幼時情誼,不想看他不得善終罷了。”
“殿下不當優柔寡斷。皇上雷霆手段,若是不謹慎,這雷霆之怒恐同降東宮。”蔡炳的話擲地有聲,雖說是冰硬了些,太子也知道是對自己好,只得點頭應下。
人道知子莫若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