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種地方,平常一般女人是不會一個人去的,但是南希自詡武功不俗酒量佳,又只是想去見識一下,於是也沒想過什麼安全不安全的問題。她相中了其中一家裝潢得很大氣,名字也很有愛的酒吧——拋棄,然後信步走了進去。
沒有她印象中的那種烏煙瘴氣,聲色犬馬的環境,這裡有著低調的華麗,看來是選對了地方。她剛進來的時候,臺上的人正在吹著薩斯風,深情悠遠,很自然的把她帶進氣氛裡。她只有一個人,所以很自然就坐到吧檯上去。她對酒也沒有什麼研究,電視劇小說看多了,就學人家喊著,“給我一杯瑪格麗特。”瑪格麗特是種入口時火辣,而後帶著檸檬、鮮橙等果酒的淡雅溫情,既熱烈奔放,又有別樣情懷。
南希記得有人跟她說過,瑪格麗特也是一種花的名字,它的花語是——期待的愛。望著手中在燈光下變幻莫測的酒,她嗤笑一聲,愛情,哪裡值得期待了?不過是一把傷人的利刃。她似要把這兩個月的鬱悶都發洩出來,喝了一杯又一杯,甜甜的果酒味很容易降低人的戒心,慢慢的忽略了它其實後勁也很足,這就是龍舌蘭的烈性。
今晚在酒吧的另一隅,幾個身材頎長,氣質出眾的男子獨自成一個小圈子,飲酒交談,不俗的氣質讓他們成為今晚這家名為“拋棄”的酒吧裡女性關注的焦點。不少開放的人,都樂於在此尋找一夜情的伴侶,天亮就分手,無關情愛。
這桌人中,有一個人由始至終都是冷冷淡淡的,他如阿波羅神般的俊美,只是端著酒杯靜靜的聽著同伴們在聊天,偶爾發幾個單音,卻不插話,沉默得出奇。他就像是冰國來客,冷凝,優雅,穿的不過是簡單的休閒服,卻難掩他尊貴的氣息。
“阿爾,怎麼不說話?” 同樣一頭金髮的尤里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如兄弟般的親近,眼裡已有幾分醉意。這個人,是他同級的校友,某國大臣的公子。
基諾笑著說,“你不知道阿爾最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嗎?要不是我再三說了這裡絕對不吵鬧,他恐怕還不來呢?我就差寫保證書了……”他甚至阿爾的脾性。
聞言,大家嬉笑起來,他們都是在學院中合得來的朋友,各個人來自不同的國家,可是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各有各的背景和本事,於是經常在一起。
“阿爾,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宅男吧?男人怎麼能不來酒吧?”說話的人是託尼,也是他們中有名的大眾情人,換女伴的速度像換衣服。他總是戲言,自己只是在尋找那個命定之人,大家都說他在為自己的花心找藉口。好在託尼雖然風流,卻不下流。
“宅男?”阿爾挑挑眉,似乎對這個新鮮的名詞感到疑惑。
基諾調侃道,“託尼,阿爾怎麼會知道這些網路用語?要不是你最近換了口味,喜歡了東方姑娘,怕也是不知道的。”
託尼乾笑兩聲,“東方女人都是黑髮黑眸,瓜子小臉,身材又嬌小玲瓏,讓人看了就有保護的衝動。”
坐在阿爾身旁的艾德里也加入了討論女人的話匣子當中,“嗯,是很嬌媚。”他雖然說話,可是眼睛卻是看著遠處的吧檯,滿眼欣賞。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指點看去,吧檯前坐著的是一個有著一頭如緞黑髮的女人,完全像託尼總結的那樣,嬌小,典雅,像一株荏弱的小花,又孤身一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阿爾的深邃的藍眸沉了沉,怎麼是她?
正在眾人欣賞之時,有個高大壯實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那個女人身邊,不用問也知道是搭訕了。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見那女人擺擺手,那男人卻越靠越近,似乎想強來。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砰”的一聲,那男的翻滾在地,不停的哀嚎著。而那個女人又繼續喝酒,一切像不關她的事那般的雲淡風輕。
基諾吹了聲口哨,打趣託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