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狗盜,一肚子男盜女娼,豬隊友跟餃子一樣,下到鍋裡就能一鍋煮了。好不容易有個有用的,他捨不得。
紅樓夢對王善保著墨不多,但是現在看來,能用,好用,唯獨……他回頭看了看死魚眼的惡婆娘,肚子裡低聲感嘆:【榮國府這條腐朽的船,我要讓它浮起來。王善保是把好槳,就是這系槳的繩,有點爛……】
夜黑更深,入冬的風更冷。
林黛玉醒了,斜靠在碧紗櫥裡的精緻木床上,掀開青色紗帳,沁著笑看襲人給寶玉接上左手的骨頭。寶玉疼得齜牙咧嘴,看她在笑,罵她是個沒心肝的。
“剛知道你這丫頭疼人,就學會幸災樂禍了。”
林黛玉仔細問過襲人,當下刺他的心肝,牙尖嘴利的道:“你說過的,這才多大點事。乍聽是個有氣魄的,這才過了盞茶功夫,露餡了?”
晴雯連忙擠過來,滿肚子的怨氣跟著發洩:“就知道咱們寶二爺大氣,瞧瞧,多大點事,聽著好生厲害。要我說啊,王善保那人該死,王善保家的更該死。合該湊巧,一起給辦掉了。”
寶玉搖頭。別說不捨得,就算捨得了,也辦不掉。
論起榮國府有頭面的,賈政、賈赦不要多說,他們不參合這檔子事。王夫人正在養傷,夜裡睡得熟,沒人吵也就罷了。王熙鳳是個聰明的,估計猜出跳井的是金釧,絕計不會露面。趙姨娘愛挑事,但這跳井的事人命關天,自己不敢過來,帶著賈環吧,她又捨不得。
所以這些人沒到,寶玉並不奇怪,反而賈母老祖宗從始至終連個丫鬟都沒派來,才是真個奇哉怪哉了。
他和賈母住在一個小院,他聽到了,賈母自然也聽到。不是賈母沒去,只是沒露面而已。這事牽扯了好些人,賈母那個看似糊塗的,坐山觀虎鬥呢。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這個手掌中間最嫩、最招人疼的這塊肉,也不能讓賈母把手背的肉削了去吧?
沒這個道理。
襲人扯開氣呼呼的晴雯,把話題轉了,笑道:“要說咱們寶二爺,真真是個了不得的。林姑娘,您是睡著沒聽見,咱家寶二爺開文山唸的詩詞,那叫一個美吶。”
林黛玉就笑,道:“就你是個心思乖巧的。”
她知道襲人要轉移話題,想扯著不放,又好奇寶玉的詩詞,連忙問了。寶玉笑道:“沒什麼,就是一首憶秦娥。”
言罷,把《憶秦娥》唸了一遍。
【ps:國慶加班,只好寫到半夜。現在睡,諸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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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漿玉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好句,真個好句!世上多少艱難險阻,好像都算不得什麼了。”林黛玉是個愛詩詞的,一吟哦,整個人兒都陷進去了。她把青紗帳放下,自個躺回精緻的木床上,兀自喃喃。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形象,生動,不只如此,連著前文,竟好像把艱難險阻都擺在眼前,自個卻是微笑的,從容的。單憑這句就能煊赫一方,又以文言志,動人心魄,將來傳揚開來,做那傳世的篇章也是可以了。”
林黛玉自顧自唸叨著,把人都給忘了。寶玉招呼王嬤嬤並鸚哥兒回去伺候,遣退襲人,剛要睡,外面傳來嬌滴滴的話:“寶二爺,老祖宗讓我送藥來。”
果然。寶玉讓金鴛鴦進來。
金鴛鴦把藥放下,話裡話外都露著討好,與以往的態度大不相同。她和寶玉說著話,那邊耳朵豎起來,把黛玉嘀咕的詞彙總著聽了,明媚的眼睛越發閃亮。
寶玉陪著說話,直等她離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寶玉醒來,在襲人的伺候下洗了臉,推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