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耳濡目染,加上鞭打、炮烙,你會成為一條合格的狗。”
刀郎驀然拔刀在手,趙貴寧等秀才也甩出筆墨紙硯,要和慕容馳鬥上一輪。
“哈哈,王道的懦夫竟然生氣了?”
“全靠慕容兄言辭尖銳,才能讓王道儒家的豬狗有點火氣出來吶。”
長案後坐著的秀才們也全都站了起來,筆墨紙硯憑空託在手掌上,一股子不屑和譏嘲,很明顯的表現出來。
不過是一些新晉的秀才,頂多有周雲和刀郎兩個頂尖秀才而已……
法道的秀才們一點不把寶玉等人放在眼裡,說話間,就要搶先動手。
可是此時,慕容馳突然出口成章,譏笑道:
“富貴他人合,貧賤親戚離。
廉藺(lin)門易軌,田竇相奪移。”
話音剛落,眾人目瞪口呆。
只見一股子黑氣四方洶湧,把十幾個法道的秀才,連同長案一起摔了個七零八落,
隨後,黑氣化作金銀兩道璀璨光芒,把慕容馳映照的彷彿天神下凡一般。
法道秀才們灰頭土臉,但是讓他們悲恨莫名的,卻不是受到了擊打,而是那兩句詩詞中,對他們狠狠羞辱的意味。
寶玉揚起手,讓眾人收起筆墨紙硯,輕輕笑道:“富貴他人合?貧賤親戚離?
有趣,看來你雖然是個法道文人,但是對法道儒家的所有人,都抱有一種懷疑的態度呢。”
“不是懷疑,而是看清了你們。”
慕容馳修長細膩的手指衝著法道秀才們一一點去,
“你,你,還有你們!”
突然指著寶玉的鼻子,尖聲笑道:“什麼法道,什麼王道,老子雖然是法道文人,但是在老子的眼裡,王道法道包括你這個賈寶玉,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賈寶玉,你等著做老子的豬狗!”
寶玉撇嘴道:“鞭打,炮烙,聽起來蠻恐怖的,但是我這個人記吃不記打,有沒有甜一點的,比如,好處?”
“沒有,對於野狗,當然是酷刑最為恰當。”
慕容馳盯著寶玉冷笑,陰聲道:“我養過狠多條狗,都是這樣調教的,你也會很聽話。”
“拭目以待。”
寶玉盤膝而坐,微微闔起了眼睛。
還以為是個高傲的法道文人,原來是條亂咬人的瘋狗。
這樣的傢伙,還是留在法道儒家裡禍害別人去吧……
寶玉不想說太多的廢話,畢竟在這裡辯駁了,或者打個你死我活,都沒有半點兒的好處。
可是此時,慕容馳潑墨揮毫,在‘近朱者赤’的榜單上,寫下了三個十分邪氣的大字:
賈狗狗!
單看字型,筆毫十分細膩,應該是種娟秀、適合女子使用的文體。
但是其中的每一勾,每一勒,全都斜斜上挑,帶出銳利的彎鉤。
寶玉驀然睜眼,神情憤怒。
如果上面寫的是他賈寶玉的名字,應該還是不會理睬,但是寫上‘賈狗狗’……
寶玉的心裡,立馬就起了殺機。
這是罵了他賈寶玉,罵了老祖宗,罵了賈政,罵了四春,甚至連著王夫人一起罵了。
往細裡去想,還要禍及賈府的祖宗十八代!
既然敢如此針對他,寶玉知道慕容馳肯定出身不凡,但是事情到了這等地步,不凡的出身又算得了什麼?
罵開國公,寶玉無所謂,但是牽扯了老祖宗、王夫子還有四春,寶玉委實生氣。
要是不做些什麼的話,別說有不孝的帽子扣頭上敗壞文名,
單單是心裡的那道坎,寶玉就跟自己要過不去!
拳頭已經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