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片空白,白檸的父親去世了?
白檸抬手拂過耳邊碎髮,她拿著勺子細緻的攪著咖啡,聲音依舊溫婉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顧思,我以後不會再去s市。”她抬頭和顧思對視,目光清澈如初:“你說的話我明白,換位思考,我不一定做的比你好。”她翹起一邊嘴角,嗤的笑出了聲:“朋友,是處在同等位置感情才能顯得珍貴,不然就成了巴結和施捨,你說是不是?”
“檸檸——我不是——”
顧思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喉嚨卻有些發緊,她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說什麼呢?說那些詆譭的話自己沒說?還是說侮辱的話自己沒在腦中盤旋?
終歸,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白檸看著對面的女孩,她容忍著顧思的驕縱和任性,因為顧思是最好的朋友。白檸是記仇的人,這個朋友的身份不存在了,她又如何能忍受?
心裡發笑:看吧,漸漸我們都學會了算計,不再單純如初。
“顧思,我明白。”
白檸喝了一口黑咖啡,苦澀液體在口腔內蔓延,她說:“什麼都別說了,越說我心裡只會越不好受。”
店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背景音樂,空靈的古箏帶著哀怨衝撞著人的耳膜。
大學時候白檸和顧思住在一處,他們喜歡看小說,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穿越到古代坐擁美男三千,為這個幻想她們還曾去學過古箏。
大四那年,白檸忙著找工作而顧思忙著考研,衝動的幻想也就擱置了。
“顧思,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學過古箏?”
顧思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神色恍惚,聞言好半天才回顧神來她抬頭看著白檸半響,喉嚨滾動了一下,扯起嘴角笑容蒼白:“記得,檸檸。”
“那時候真好,永遠不會計較得失。”
白檸嘆一口氣,她喝完了杯子中的咖啡,口中滿是苦澀:“我家其實不窮,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只是我從小生活在姥姥身邊。”
顧思傻愣愣的坐著,她怔怔看著白檸,心口堵著一團棉絮疼的喘不過氣。那天,她震怒中口不擇言,她衝著顧琛吼:你知道白檸是什麼人?你不是當真了吧?
顧思冷笑,似乎在嘲笑大哥的行為:她今天二十八並不是十八,你以為真的如表面那麼單純?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女孩是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是怎麼認識了你?你以為一切都是偶然?
顧思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多少刻薄的話,直到顧琛的巴掌落在她臉上,她才停止了歇斯底里的發瘋。
“大哥,她勾…引陸遠……”
“顧思,我沒你想的那麼卑劣。”白檸清清淡淡的聲音傳入耳朵,她從來都不會生氣,可是她不再把顧思當做過命交情的朋友:“曾經,我以為我們會好一輩子,可到底還是沒能善了。”
“白檸——”
顧思眼睛一眨吧,豆大的淚珠就順著白皙臉頰滾落下來,她哽咽,淚眼汪汪的看著白檸:“白檸,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白檸拍了拍顧思的手背,她才身子後仰靠在座位上,眼睛看向窗外:“可是我心裡是真難受,十年感情說沒就沒了,還一點不能懷念。”
白檸原本沒打算再見顧思,她視線在白檸身上掃了一圈,嘆氣自嘲笑道:“現在想必你大哥也和你說了我們家的情況,我爸去世了,白家恐怕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如今這情況,我就更沒有和你做朋友的資本,我這人自尊心特別強你也是知道。”
顧思楞了一下,大哥沒提過白檸半句,瞬間瞪大了眼睛直直盯著白檸,白家?如果只是小門小戶白檸大概不會如此說,白檸是誰家的人?她這才細緻的打量了白檸,今天白檸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以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