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絃,給你生個嫡出的弟弟,好續上咱們家的香火,你日後嫁了人,也有孃家人可依,不想你鬧了這一出,京中有點體面的人家都不願搭理我了。若我娶不了妻,生不了兒子,那都是你這不孝女之過!”說罷甩袖而去。
沈昭容伏在桌上大哭,心裡酸楚。她看慣了父親的臉色,怎瞧不出來?這回父親是真的厭了她了。往日只因父親還對她有幾分指望,盼著她能入宮為後為妃,或是嫁入高門大戶,能給他撐腰。如今皇上已經發了話,絕了她入宮的心思,石家又只是為了沖喜才要娶她進門,她便是做了石家媳婦,也要叫人瞧不起。她對他還有什麼用處?他如今一門心思要續絃生子,哪裡還顧得了她這個親閨女?可憐她多年孝順,都是白費了心思。
最可怕的是,若父親果真不認自己,自己失了這沈家女的名頭,在這世上還有什麼依仗?
就在沈昭容傷心之際,沈氏一族的兩個子弟,奉了族長之命,帶著一封要緊的信函,剛剛走進了京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