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密歐道:“既然使用馬桶,為什麼不將馬桶封條拿掉呢?不過樑先生,這說明什麼?”
梁襲翻起馬桶圈,道:“運氣好的話可以發現尿液。”
“男性?”羅密歐道:“潔白無瑕,哪來的尿液。”
梁襲手指還放在馬桶圈上:“這裡呢?”
羅密歐看過去,只見馬桶圈的底部有一點黃色。男人尿尿不可能只噴一點黃色到馬桶圈上,應該是尿尿濺到馬桶白瓷邊,放回蓋子,尿液就沾染到了馬桶圈的底部。
羅密歐不理解:“為什麼白瓷沒有黃點?”
梁襲道:“因為被擦拭過。”
羅密歐道:“既然被擦拭過,為什麼馬桶圈底部有黃點?”
梁襲操作,他首先掀開馬桶蓋,再掀開馬桶圈,做尿尿姿勢,蓋回馬桶圈和馬桶蓋。站立一會,梁襲再開啟馬桶蓋和圈,虛擬拿起旁邊一片手紙做擦乾淨動作,但忽略了蓋子底部的黃點。
搭檔問:“既然這麼小心,為什麼尿後再次處理呢?”
羅密歐看著馬桶道:“因為他沒想到會死人,在人死後才想到處理自己的痕跡。但是梁先生,即使這個房間有男性使用過,但無法斷定男性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房間。”尿液沒有蛋白質,難以提取dna,除非他生病。
梁襲問:“雪莉身邊有幾名工作人員是男性?”
羅密歐回答:“只有一名全天候陪同經紀人是男性,他出現在這個房間很正常。”
梁襲道:“他出現在這個房間,代表雪莉在這個房間,甚至還有化妝師,服裝師為雪莉服務,對吧?否則他為什麼不用客廳的洗手間,特意到放置了衣物的房間洗手間尿尿呢?雪莉在場,多名女性在場,我不知道他的性格,如果是我,我會多走幾米,去客廳上洗手間。畢竟飛流直下三千尺撞擊水面的噪音可不小,說不準會影響別人的心情。”
羅密歐問:“他要幹什麼?”
“錄音,懷孕的錄音。哦!”梁襲恍然大悟:“難怪莫須有說自己懷孕了,波比如果被吃定,那可以慢慢懷,有機會。波比沒有中計,可以證明波比與雪莉有染。不過雪莉既然有準備,應該可以控場,怎麼被波比打了反擊呢?”
羅密歐道:“梁先生,你為律師提供了一個有利證據,當時有可能有第三人藏匿在另外一個房間。對警方沒有任何幫助。”
梁襲問:“不是提供了一名嫌疑人嗎?”
羅密歐:“你說經紀人不會在這個房間尿尿,但不代表他不會在這個房間尿尿。你對禮節的理解不代表對方對禮節的理解。我們詢問過經紀人,他挺正常。如果你是對的,說明有一份錄音……”
梁襲指視窗:“伸手機出去,說不定還有影象。”
羅密歐:“如果能拿到這份影片或者錄音,就可以知道誰是兇手。有沒有可能,經紀人拍攝到波比殺人現場,將影片錄音高價賣給了波比呢?”
梁襲想了一會:“不排除這個可能。是否有興趣拜訪一下這位經紀人?”
羅密歐看了梁襲一會,拜訪是肯定要拜訪,要不要帶上你呢?羅密歐點頭:“好。在此之前我先問一下,如果沒有尿液呢?”說採證人員不細心也可以,不過這套客房面積一百四十多平米,很難進行地毯式的採證。羅密歐想問的是,為什麼梁襲有針對性的尋找馬桶。
採證人員不知道要找什麼,他們什麼都找。梁襲顯然不是這樣,他腦子裡已經有一個構想,他翻找馬桶是驗證自己的構想。馬桶上有尿液是一個發現,證明了他的構想,如果沒有發現,他還會如何尋找?
羅密歐挺對梁襲胃口,他沒有追問為什麼經紀人拍攝影片?他們有什麼利益?他們怎麼勾結?目的又是什麼?梁襲因此開誠佈公:“尋找第三人。假設雪莉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