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裡多久?”
“三分鐘左右。”
梁襲對波比揮下手告辭,步行離開。保鏢長回來,波比在兩人上車後,漫不經心問:“聊什麼呢?”
保鏢長為難:“不好說。”
“那就別說。”
保鏢長等待一會道:“梁先生讓我看住你,儘可能不讓你和塞拉小姐單獨接觸。”
“為什麼?”波比驚醒:“他為了賭約一百萬,所以……小人!小人啊。”
保鏢長:“不清楚。”為老闆服務。反正都要撒謊,不如編一個可以激勵老闆的謊言。自從塞拉一事後,波比心情一直處在低谷。一對雙胞胎姐妹約出海遊玩都被波比拒絕,這在以往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
倫敦雖然寸土寸金,但大小公園非常多。梁襲的午飯地點在距離豪斯影子偵探社有些路程的一箇中型公園。這家公園最出名的不是公園,而是餐車。在公園停車場附近有一條八到十輛餐車組成的街頭美食風景線,讓這個停車場在某些時段比商業廣場還熱鬧。
一個有趣的,不知道靠不靠譜的冷知識:北方的公園草地是不能踩的,南方的公園草地是可以踩踏和野營。
梁襲排了四個餐車隊伍,買了幾包食物後,步行五十米左右找到了在樹蔭草地的豪斯。地點選擇非常用心,這棵樹提供的樹蔭不小,但是隻覆蓋兩平米左右的草地,也就是說周邊基本呆不了人。
梁襲將食物放在野餐墊上,問:“這麼謹慎嗎?”
豪斯一愣,左右看看:“這也叫謹慎?真謹慎應該到安全車或者安全屋談話,可以遮蔽所有監聽監控裝置。只要在幾百米外假設一臺攝像機,計算機捕捉嘴唇動作進行翻譯,雖然達不到100的正確,但基本可以推測出我們在講什麼。”
道路上有很多監控,不少人認為監控多隻是區域覆蓋,實則一些攝像頭具備很多超過普通人認知的能力。比如你日常開車幾年,乃至十幾年沒有被警察截停與檢查,可是有一天你開一輛過了年檢的汽車上路,為什麼會被截停呢?這就是自動識別功能。在英國地鐵站等主要交通樞紐位置都安裝有人臉自動識別系統,不停的拍照和不停的比對。也因為高科技的覆蓋,導致傳統偵探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
梁襲邊吃著捲了甜蝦的捲餅,邊看平板電腦。這是一段被處理過剪接在一起的影片。影片中馬爾上校對同一個問題進行招供:你為誰服務。第一段影片馬爾稱自己為英國服務,自己上司是菲爾。第二段影片馬爾稱自己為法國人服務,自己的上司叫xxx。第三段影片馬爾稱自己為德國人服務,自己的上司叫xx。
豪斯介紹:“一共有七個版本,測謊儀獲得資料分成兩組,一組為英、德、西、意。一組為法、瑞、荷。他提到的七個名字分別是七個國家的現任將軍。我們用了吐真藥,用了心理折磨,用了肉體折磨,問出的問題就是這些。我懷疑他接受過專門的反審訊訓練。”
梁襲疑問:“正常秘密工作者都要接受反審訊訓練吧?”
“不,他們接受是對抗訓練,馬爾接受的是暗示訓練。”豪斯解釋道:“最低劣的手法是隱瞞真相對抗審訊,謊言很容易被拆穿。其次是硬抗型別,在精神失去自控時,他只會潛意識的回答特定的答案。比如用了吐真藥後問,你是誰?他會回答,我叫小王。你的任務是什麼?我叫小王。你是哪裡人?我叫小王。這種型別是無法在正常狀態下對抗測謊儀,透過資訊和技術分析可以得到很多用有的資訊。馬爾接受的是第三種訓練。”
“第三種訓練叫混淆式訓練。”豪斯道:“有句俗話說,謊言說一千遍,撒謊者自己都相信是真的。問:你是誰。回答:我是豪斯,我是梁襲,我是馬爾。在他潛意識中,自己的幾個答案都是對的。”